熟练地动作,失血的晕眩,无边无际的黑暗,体内体外的寒冷,熟悉又陌生。润玉脑中如同被一双大手搅弄着,“啊啊啊——”头痛欲裂中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
说不清是痛还是怕,润玉大喊出声:“染酒,救我!”
正是此时,漆黑的静室里突然亮起柔和光芒,继而一只手轻柔的抚上润玉额头。滴滴答答的血不再流淌,脑中身上的疼痛如潮水般飞速退去。
“别怕,我回来了。”熟悉的清冷嗓音。睁开眼看过去,果然是染酒。
已经几百年未哭过的润玉,即便是之前临近崩溃,也不曾落泪。如今看着光芒中如神邸一般的染酒,突然眼眶发热,泪还不曾落下便被染酒拥入怀里。
总是疏离淡漠的人,轻拍润玉后背,别扭的柔和了声音安慰道:“莫怕,一切有我。”
润玉的脸死死埋进染酒怀里,泪水和哭泣声都被掩在其中。明明染酒救了自己,为何,会觉得他来迟了?如果他能早些听到自己心底的呼救,那时就能出现,该有多好。
转而又疑惑,那时…是什么时候呢?虽然很多地方透着古怪,许多事记不清,但那种委屈之情太过真实,润玉几乎哭到无法自已。
感受着胸前的湿意,染酒有些无措。他向来冷心冷情,唯有这条小银龙意外和他有了牵扯,也让他起了留下找答案的心思。
想起自己每次和他相遇,似乎都看见他在受伤哭泣,不知怎么回事,心中忽的有些酸涩。
看润玉哭的伤心,以为他是怕了这屋子,或者身上疼的厉害。一边缓和的给他疗伤,一边呆着他回到偏僻小屋。不敢在他身上用太多力量,沟通润玉心口的水漩,等它开始运转修复润玉身体,染酒才放下心来。
只是想起小孩头上断了的龙角,仍是皱起眉,手中还不忘继续轻拍润玉的背。直到润玉哭声弱下去,在染酒怀里睡着,始终被他抱在怀里。
等润玉睡醒过来,睁眼发现眼前的玄色和周身暖暖的感觉,想起自己哭着赖在染酒怀中情景。脸上烧红一片,就要从染酒怀中出来,发现自己手臂上咬痕都粉嫩结痂,头上胸口也不疼了。
染酒一切都这么完美,而自己却次次都以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润玉有些别扭难过,生怕染酒哪一天会受够了他,嫌弃他。
见他从自己怀里挣脱开,坐在一边低着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染酒主动出声询问:“还疼?”润玉低落的摇摇头。
染酒又问:“是谁”,语气并无疑问,陈铺直叙似乎不管是谁,只要润玉开口,他都能为润玉讨回公道。
润玉从他声音里听出一丝怒气,很是惊讶抬头看过去,染酒脸上也有淡淡的不易察觉的怒色。这还是第一次见染酒有明显的情绪,润玉心中居然有些窃喜。
看他似乎真的在等一个答案,润玉生怕他真的和天后对上,只含糊到是自己犯错了,不怪别人。染酒显然不满他的回答,可是润玉打定主意不让他知道,染酒也不再询问。
气氛一下沉默起来,察觉到染酒似乎心情不快,润玉也很是难受。但是却不能看他真的为了自己去找天后,自己怎么样都可以,唯独不愿将染酒牵扯进来。
两人相顾无言,良久,润玉小声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旭凤——我弟弟,他时常来看望我。”染酒闻言看向他,润玉见他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心中觉得好笑:这人看起来精明冷酷,其实呆的很。
“前些天他被火烧伤,我很担心他,想去看一看。”润玉话音刚落,染酒就迅速拒绝:“不行,先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