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情在桌上一闪一闪摇曳,润玉半倚着床榻给它注入灵力,果然出现染酒的身影。“少则百年,多不过千年,寻到要找的东西,我会尽快归来,不必太过忧心。照顾好自己不要受伤,切记不可来寻我。”
染酒分录下很多段,诸如:若有人欺负他,不要忍着尽可还手,打不过就用法宝;修炼不急于一时,不能贪多图快,要根据身体状况循序渐进;这次去的地方有些特殊,不能带他去,下次有个好地方正合适他去,让他不要难过等等。后面还有各种叮嘱,还特地交代润玉,不要跟天界那些臭鸟来往,省的身上沾上臭味,他不喜欢云云。
本来润玉还有些气恼他不告而别,这一段段话听下来,心里却只剩丝丝甜意。至于他说的不要和鸟族接触,起源于当年天后处处刁难,染酒得知润玉的伤大半来自于她,就心有不满,只是润玉不愿他沾染这些事,最终才作罢。
但染酒却仍是不喜天后,连带着也厌恶上鸟族和旭凤,隔三差五就要抱怨一句闻到鸟族的臭味,让他心情不好。后来每每旭凤来璇玑宫和润玉把酒言欢,事毕润玉都要施法把自己和宫殿打理的干干净净,才回望仙楼见染酒。
润玉好笑的摇摇头,染酒看起来冷冷的一个人,却比天界的女仙们还干净讲究。出了望仙楼,行走坐卧从不触地触物,总是脚踏灵云,一应器具都是望仙楼中取出或者他自己变化出来的。
这样想来,当年自己一脸泪痕满身灰尘撞进他怀里,他居然没马上离开,还耐心安慰自己,也很是稀奇了。
染酒在的时候也并不爱说话,但是少了他,润玉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夜晚和魇兽去布星台,白日在望仙楼除了修炼,剩下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倾情身上。五百年时间,足以让润玉将染酒留下的每一句话,幻影的每一个神情都刻进脑中。
幸而玉龙里的银色一直莹莹发光,并不见衰弱迹象。知道染酒无忧,这五百年对润玉而言还不算太过难熬。
“少则百年,多不过千年…”倾情一次次重复着染酒的话,离千年之数愈近,润玉反而紧张起来。之前染酒也经常不告而别,但那时二人并未互诉衷情,相交淡如水,一去百千年不觉得什么。
轻轻摩挲着玉龙,想到他快要回来,润玉一时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欢喜。忽然眼前一阵亮光,低头看去居然是玉龙发出的,润玉顿时敛了心神凝眸端详。
银光猛地亮了一阵,溢出的灵气激荡把四周的物件都扫荡一空,只有润玉毫发无损,不过他此时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目不转瞬的看着玉龙变化。
银光时强时弱持续了好几日,润玉纹丝不动守在玉龙旁,布星之责早被抛诸脑后。又过了半月有余,玉龙发出耀眼亮光,然后光猛地一缩暗淡下来,润玉被惊得直扑上去,还好光芒并没有直接消散,在龙头龙心处还有微弱光芒闪烁。
润玉身体僵硬如石,颤抖着伸出手想去触摸那点点荧光,不等碰到玉龙。润玉身形一动离开望仙楼,脚下生风奔向姻缘府。人还未进去就扬声喊道:“叔父!”
“咦,润玉?你…”月下仙人从一堆红线中抬头,话刚出口就被打断。
“叔父可曾听过鬼界鬼门?”被润玉满脸焦急吓了一跳,月下仙人赶忙使劲回忆,“我只听过鬼门关,什么鬼界鬼门从未听说啊。”
“你近日去哪了,也不去布星台当值,天后正要拿你是问呢,哎!人呢?”
润玉一路奔袭到藏书阁,全无保留的释放神识和灵力,一排排书架扫视过去,灵力耗尽都找不到蛛丝马迹。
而天后已经带着人进来,“润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擅自渎职!雷公电母,压下去执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