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仙人一如既往地摇头晃脑调戏润玉:“…给你牵几根红线…免得长夜漫漫,孤枕衾寒。”
听了他的话,染酒仔细看了月下仙人一眼,果然在他身上发现了和那红绳子同源的灵力。
染酒不由皱眉沉思,这人原来才是下咒的主使者吗,看起来修为并不高深。
但一根红绳就让小银龙险些受伤,着实古怪得很,如今他居然还要再来几根。
而且红绳又和长夜有什么关系?自己和小银龙日日宿在一起,也未曾发现夜间有何变故啊。
实在是被天道逼得有些疑神疑鬼了,一点变数都让他忧心,染酒一门心思沉浸在那个他至今探查不出问题的红绳术法里。
润玉用宽大衣袖遮住手,一路拉着染酒来到栖梧宫。
微凉细腻是触感自掌心传来,似羽毛般勾的人心痒,终于把染酒唤回神来。自然回握住润玉的手,扭头看向他。
虽然众人看不到染酒,但大庭广众之下和染酒牵手的隐秘私情,还是让润玉有些不自在,此时又被染酒突然的动作一惊,脸上便悄悄蔓起红云,倒让他过于苍白的脸多了几分气色。
看润玉脸色突地变红,上移几分捏上他手腕,感受到润玉体内灵气枯竭经脉受损,染酒不快的问道:“你受伤了?”
怎么一不在他身边,这小银龙就遍体鳞伤。
察觉染酒语气中的担忧和火气,润玉与他传声:“只是一时灵力损耗有些大,不碍事的。”
手指轻蹭他手背,稍作安抚。
听他如此敷衍,分明是不在乎自己身体,染酒正欲说教他几句,就听天后声音一道高过一道,句句诛心直指润玉。
早就看她不顺眼,此刻在气头上不能对润玉发,她却又撞上门来,染酒转身就要对她挥掌。
润玉见势不妙急忙扯他,一边急喊:“不可!”总算止住染酒动作,换来他气闷的冷哼。
只是拉扯间动作太大,也引来众人侧目,天后以为他不满,话语更是变本加厉。
润玉生怕暴露了染酒,只能一手紧拽着他,轻挠他手心,一手暗地里做个手势,“现在不便细讲,等回去再说,可好?”
旭凤见天后越说越离谱,赶忙以天色不早润玉该去值夜为由,让润玉有了离开的借口。
刚出栖梧宫,眼前一闪两人已经身处望仙楼,染酒面色不善的看着润玉,摆明了要听他好好解释。
比起已经知道大半的魔界之事,还是红绳更让人在意。
想到那个仙人和润玉似乎很是熟稔,染酒皱着眉问:“你可知方才那红衣男仙所言何意?那红绳咒可有解除之法?”
没想到染酒突然问起这个,想到自己手腕上一直没舍得摘的红绳,润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温声解释:“叔父掌管人间姻缘,向来爱打趣小辈婚嫁之事,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至于红绳,是他姻缘府专有,用来给人界有情人生情定爱所用,未听说有什么红绳咒,也不知你问的解法是什么。”
听他说完,染酒倒是有些释然了,天界新立不过数十万年,这个怪异仙人年轻的很,想来什么姻缘府和红绳都是新出不久的事物。
望仙楼书中没有记载实属正常,不过那红绳倒是让自己阴差阳错给他系上了。
“红绳,不准摘!”鬼使神差说出这么一句,连染酒自己都不解其意的话。
润玉闻言却睁大了眼看他,微微睁圆了的眼睛,少了些清冷,倒有些他幼时的天真了。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查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