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偶尔清醒时会睁开眼看一看,不过很快又会睡着了。润玉喃喃道:“往后的日子,可能再也遇不见像她这般大胆的了。”
旭凤的手掌紧紧覆在他的肩膀上:“其实她跟我们有着本质的不同,况且像她这样的女子也不会习惯被天界的条律所束缚,即便是救活了她也注定只能放在心上。”
“旭凤。”润玉对上他的眼睛:“你有锦觅,自然是幸福的。”
“兄长找奇相只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空缺吗?还是因为天后之位久久未定,你怕六界会因为天后之位悬空而发生摩擦争斗?”从鸟族频繁往天界送人开始,旭凤就已经猜到了下面有多少人在觊觎这个位子。
润玉的唇边起了一层干皮,是他多日焦心所致,他道:“从前我与你争锦觅,或多或少有掺杂着利益,尽管我清楚的知道她心里爱的是你,可我还是不惜用尽一切办法把她困在身边。在旁人眼里我对她用情至深,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把她锦觅锁在身边是为了多一个对付你的筹码而已。”有些回忆,一旦开始就会停不下来,润玉疲惫缥缈的声音回荡在旭凤耳畔:“我最初的确是看上了锦觅的身世,她是水神和花神的女儿,我当时想着若能得到她便会得到水神、风神和花界的支持。后来你对我说,你输就输在没有对锦觅算计过。但我不同,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天界,我若不算计恐怕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你我兄弟二人走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
润玉话锋一转,忽的说道:“可是奇相不同。”
旭凤的一双丹凤眼里冒出一抹从未有过的震讶之色:“你对她……”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别人没有的东西。”
旭凤紧紧追问:“什么东西?”
“自由。”润玉的唇畔勾勒出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六界中哪一个不被规矩束缚着?天界有天条,冥界有冥律,魔界有魔规,妖界有制度,就连花界都讲究规矩,仙魔人妖在无形中被紧紧束缚着,毫无自由,看不到半点生趣。”
“这话若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也就罢了,你可是天帝,六界有四界都归你掌辖,你还有什么不自由的?”
“正是因为天帝这个身份,我反倒比旁人少了更多的自在。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