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者芥子倒是很冷静地蹦到附近的小水池里洗手，把沾染到毛上的血都洗干净了，又稍微梳理一下身上的毛毛，才施施然地回来。
由于视线高度的问题，她先看的是躲在厄神后边的俩小，很快就断定这俩胆小怕事的家伙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同僚，然后又抬眼看看厄神。
像是在打量什么。
过了会儿，她转向鬼灯说道：“鬼灯大人，我觉得那两个还勉强可以矫正，但是这位，估计不行。”
“哦？”
“他对折磨和拷问的工作没兴趣，也没感觉。”芥子淡淡道，“还有，我有点怕他，如果他一直在这里，很可能会影响我的工作情绪。”
能够在当事人面前如此淡定地直白地说出自己感受，实在是太有种了！
就在她刚说完，厄神手里捧着的圆球“咔”一响裂开了，整个球碎开好些块。
几乎声音响起的同时，芥子下意识往后蹦，远离厄神身边。
厄神低下头看，愕然道：“怎么坏了？”
鬼灯也朝他手上看去，注意到那个原来透明的道具球，此时已经变成了可怕的纯黑，像是吸透了墨汁水，球体表面没有光泽，盯着看一会儿，会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
他伸手拿起一块瞧了瞧，皱眉道：“涨满了。”
这道具球的作用是吸收诅咒，他所说的“涨满”自然指的是里面诅咒的能量。
别看碎掉了，现在这玩意比厉鬼还凶，谁碰谁倒霉，也就厄神拿在手上没事。
鬼灯肃着脸走到地上躺着的亡者身边，伸出手，没等他嗷出声，就先“刺啦”一下，把他领口的衣服扯下来一片，再回到厄神面前，说道：“把你手上的倒下来。”
把所有的碎块都包进布片后，他又把小包塞回厄神手里：“你先拿着，回去再看看怎么料理它。”
“其实用不着这么包着，我捏一下它就好了。”厄神双手揉着小包，跟揉团子一样，指缝间飘出一缕缕诡异的黑色烟雾，这些烟雾似乎具有强腐蚀性，很快就把表面的白布化掉了，里面的碎块在他揉弄下慢慢变形。
没过多久，他就把小包捏成了一个滚圆的小珠子，表面黝黑，就像是之前道具球的缩小版。
见芥子盯着，他拿起来问道：“你要么？”
“这有什么用吗？”
“可以用来下咒，不过如果本身驾驭能力不够，诅咒很容易会反噬。或者可以直接把它送给讨厌的家伙，这样比较保险。”
芥子眼睛亮了，似乎想到了要送礼的对象，但过了会儿，又道：“这种颜色不大好看啊。”
“换个颜色也是可以的。”
“我喜欢红色。”
厄神在小珠上摸了摸，表面立即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如同鲜血凝聚一般，他把珠子递给芥子，并嘱咐道：“不要留太久了，不然你自己会倒霉的。”
“谢谢，”芥子欢喜地接过来，两只小手捧着珠子，左看右看，简直爱不释手，把玩了一小会儿，又朝厄神怯生生地问道，“那个，这珠子可以磨成粉用吗？”
“磨成粉？嗯……我不知道，你可以试试，为什么要磨成粉？”
芥子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我想把它磨成粉，然后加到辣椒味增面包里，再送给狸猫吃。”
前面的语气还很正常，一说到“狸猫”声调骤降，隐隐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厄神想了想，稍微有些犹豫地道：“吃进去的话应该是有效的，不过排泄出来后，可能就不受影响了。”
芥子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