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番两次提醒我老?那你还不如不来呢。”
娄裕冷清的脸上浮现些笑意:“那我也是说的实话,是您从小教导我不能说谎。”
娄学真望着这个侄孙,看尽世间百态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悔意,他微微叹了口气:“我早就后悔了,当时和邵……教育你,就不该把你教育的这般死板。”
想要的不说,不想要的也不说。
所有的事都憋在心里,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
娄学真是真后悔了。
后悔带大娄裕的时候,没有教会他自私一些。
后悔当初邵晓啸怀着淙淙找上门时,没有坚定一点。
“您就老老实实将药吃了,既然我死板就不会放任您不顾着身子。”娄裕将手掌伸到叔爷爷面前,修长的手掌中放着几颗药。
娄学真又是一叹。
认命的将药拿过来吃了,哪怕嘴里没有残留苦味,他都是皱起了眉头。
娄裕又拿了粒酸甜梅子,撕了包装后放在叔爷爷的手中。
娄学真连忙塞进嘴里,等嘴里又酸又甜后,他才道:“你啊,要是把这番逗我的功夫放在淙淙身上,他准得和你亲近。”
娄裕脸上闪过些不自然。
淙淙对于他来说很复杂,到底是朝夕相处的儿子,有得时候并不是不想亲近,只是……一旦想起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又是从谁身上生下来的,亲近的心思也就淡了很多。
娄学真看着娄裕不说话。
便也没有再多劝,娄裕的生活是他自己的,他不能也不敢再多插手。
一件事已经做错,他不想再继续错下去。
再说他都这么老了,有些事也不敢掺和了。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明天的慈善晚会我怎么都得去。”娄学真开口说着,他微微抬起头望着天空,缓缓的说道:“这是他的希望,这辈子我都得做下去。”
娄裕伸手落在叔爷爷的肩膀,“我知道了,明天我会跟着您。”
娄学真眼里含笑,点了点头,随后他又问道:“晓啸他去吗?”
“他说不去。”
娄学真转头望了娄裕一眼,表情有些奇怪。
而娄裕自己也觉得,邵晓啸的行为很奇怪。
要知道这些年来,邵晓啸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以娄家男妻身份露面的机会,这次他提起的时候,以为邵晓啸的答复是肯定的。
有些出乎意外,邵晓啸居然拒绝了。
只不过,娄裕嘴角略显的讽刺,他道:“也许这个时候他已经改变注意了。”
这话说得有些笃定,他已经能够想象出邵晓啸到底再玩着什么把戏。
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