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承诺?”祝炎被袁宵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他转过头刚好对上正抬头看着自己的袁宵。
月光下的袁宵整个人就像发了光似的,平日里洁白光滑的脸庞,在月光的映衬下凭空生了几丝清高的气息,他眉眼之间盘旋着笑意,正因自己的一句话而渐渐消失,他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就在他看到袁宵身上的斑驳血迹时,顷刻间他就将自己刚才的疑问抛诸脑后,转而压低声音慌忙询问,“你身上怎么会有血?你是受伤了?”
“唔!”袁宵闻言下意识的检查自己的周身,发现自己的袖口和胸前染上许多滴殷红的血迹,暗叹这祝炎眼睛怎么这么好使,盯自己盯得这么仔细,无奈之下他这才把自己身后背的背篓放下给祝炎看,“我在追咱家老母鸡的时候,追上了山,刚好遇见两只对咱家老母鸡有歹意的野鸡,这可是肉啊,我哪里会放过它们,而且我还顺便在山上把它们的毛都清理干净啦,嘿嘿!”袁宵嘴角噙着笑,就连说话的尾音都是上扬的。
祝炎经袁宵这样坦白后,这才发现袁宵身后的柳编背篓,村里的农户人人都会用柳条和藤条编制东西,袁宵能上山就肯定能编出个背篓,与此同时祝炎也觉得这时间和一切都刚刚好,也就不再怀疑袁宵,盯着一脸俏皮笑容的袁宵,手很痒,好想摸摸他的头啊。
但碍于面子,祝炎还是忍下了自己的冲动,他提醒袁宵道:“咱俩快些回去吧,不然阿奶又该着急了。”
“嗯!”袁宵任由祝炎把自己肩上的背篓拿下,自己抱着家里的老母鸡,脚步欢快的跟在祝炎身后,一起朝家的方向赶去。
果然,祝炎还是很了解祝老太太的,他和袁宵还未走进祝家大院,他就听到祝老太太在院子里唉声叹气,“快,都把家伙事儿拿上,跟我去找阿炎和袁宵,你们说我今天是咋了,先是丢了一只老母鸡,现在又把我的孙子和他夫郎给丢了,哎哟,我这蠢猪脑子!”
“娘,你别急,刚才阿炎就说去找袁宵,现在说不定就在回来的路上。”白珍手提着灯笼打算和自家男人一起出去寻找祝炎。
恰好祝老太太在一旁又说道:“这世道狐狸都成精了,这万一出来把阿炎魅惑住了,不要袁宵了可咋整。”
“阿奶,我和袁宵回来了。”祝炎实在不忍再继续听下去,这都什么和什么,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狐狸精,他和袁宵对视一眼,便一起进了院子,他在祝老太太开口询问的时候,急忙解释道:“我刚就是去找袁宵了,找着了这才一同回来的。”
“哎哟,你跟我说出去转转,哪知道你走的那么远,可把阿奶吓坏咯!”许是祝老太太太过担心祝炎,她直接照着祝炎的肩膀就拍了一下,抹了一把脸,转头看向袁宵,用着同样无奈的语气,“你呢,你又干啥去了?”
“阿奶,你看啊!”袁宵把自己怀里的纯黑色老母鸡撒到地上。
祝老太太在看到地上转圈找食儿吃的老母鸡时,紧绷着的脸终于又泛起了笑容,随后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哎,还好你找回了它,不然我都上火咯,你们别看这老母鸡长得丑,下蛋比别的老母鸡大多了。”
“阿奶,袁宵就是知道了你的想法才出去追的。”祝炎忙不迭在一旁给袁宵买好,还不忘将身后的背篓拿给祝老太太看,“不光如此他还捉回了野鸡。”
袁宵在感动祝炎替自己说话之余,还不忘补充道:“我在之前,就看见咱家老母鸡偷跑了,你们都在忙其他事情就自己跟了上去,一路跑到了咱们后山,正好逮到两只正在斗架的大野鸡。”
祝老太太接过祝炎手里的背篓,瞧着背篓里两只已经被处理干净的大野鸡,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还是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