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祝炎盖好被子,原本平静的心,因突然与袁宵睡在一个炕上,开始不受控制地翻腾起来。
另一边,袁宵正抿着嘴巴偷笑着,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堵了好几天的心,在自己成功上炕后,终于不堵了。
可想着想着那刚刚敞亮的心又更堵了,这一次他能上炕主要是因为自己染了风寒,可风寒总有好的时候,等他痊愈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赖着?难道要一直染风寒,才能完成自己的生娃大业?
祝炎和袁宵两人同炕异梦,他在袁宵想主意的时候,他也开始盘算起自己的打算,自从袁宵和自己躺在一起,他的心就开始不停地跳,同时他也发现那个单纯拉拉手的阶段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想更进一步,他在袁宵未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往袁宵身边靠了靠,鼓起勇气说道,“袁宵,你看这以后到了秋天,天也越来越冷了,你不如就在这炕上睡吧,那木床以后就别睡了,凉,耽误你长大个儿。”
“嗯?”袁宵惊讶地从炕上弹坐起来,不敢置信地又小声说了句,“阿炎,你刚刚说啥?”
“我说你跟我一起睡炕上,当然你若是不……”
“我愿意……”袁宵抢过祝炎的话,笑得眼如弯月,“我说我愿意。”
听着袁宵的回答,祝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拍拍自己身侧,催促袁宵,“你愿意就成,我怕你不习惯,那咱俩现在就睡吧。”
“嗯。”袁宵很听话地又躺了下来,眼睛亮晶晶的四处瞧着,发现祝炎睡了后,咧着嘴巴笑出了声,并打算明天一早就把窗户下的木板床藏起来,或者直接毁掉,以后他只睡火炕,祝炎也只能是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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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仍在下着雨,吃过早饭,祝炎看袁宵那张小脸越发惨白,他便主张让袁宵跟着自己去送豆腐,顺便带着他去看大夫。
因外面还在下雨,豆花是卖不成了,所以祝老太太留在了家里带着白珍和春丫织布。
祝炎把豆腐送到美味轩之后,就带着袁宵去了医馆,好在袁宵得的只是小风寒,在大夫开好了药后,祝炎这才放心的带着袁宵离开了医馆。
这刚从医馆出来,袁宵立刻像活了过来似的对着祝炎抱怨,“阿炎,我都说了我这是小毛病,你还带我来看病,其实喝点儿姜汤就没事了,你非要花冤枉钱。”
“怎么成冤枉钱了?你是我夫郎,我必须让你好好的。”祝炎察觉袁宵不出声了,便侧过头来,看着脸颊微红的袁宵,伸出手很自然地摸着袁宵的额头,见袁宵无恙,这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发热了,你又想啥了,脸咋那么红?”
“……”
下雨天在集市上摆摊的人少之又少,祝炎本想给袁宵买花生酥吃,可是卖花生酥的老头儿没摆摊,祝炎想了想便带着袁宵去了糕点铺子。
这一次,祝炎带着袁宵去的糕点铺子是镇上最大的罗记糕点铺,刚进去就闻到一阵独属于糕点的甜香味,店铺名声大人流也大。
“看看有没有想吃的?”祝炎与袁宵十指相扣,拉着袁宵一起上前挑选糕点。
袁宵瞧着面前各式各样的糕点咽了口口水,把祝炎拉到自己身边,踮起脚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在祝炎耳边小声嘟囔着,“阿炎,这糕点铺子店大东西也贵,就别乱花钱了啊。”
“小孩子吃苦药的时候,应该在旁边备着点好吃的,免得他嫌苦再哭鼻子。”祝炎侧过头对袁宵报以宠溺一笑,便不再说话了。
倒是袁宵险些又红了脸,他嘟着嘴巴逡了一眼祝炎,咕哝着,“我又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