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肩头了,否则天帝也不会立了这块冷飕飕的物什不让人看。
也对,天帝的女人只能天帝看,让旁人看了是什么道理。
“咳!要我说啊!都把家伙放下放下!”武曲星君冲一干天兵摆手,缓步走至霓裳仙子跟前,“你方才说什么?赤绫上神如何就败坏天帝威名了?又如何寡廉鲜耻、霍乱天纲了?”
霓裳水眸阴戾,嗤道:“天帝自先水神仙逝,便向众卿言明,提纳后妃的折子一概不收,他钟情锦觅,矢志不渝,若非赤绫这个小小医仙死皮赖脸,如何住得璇玑宫!此不谓寡廉鲜耻,又是甚么?”
武曲星君啧啧称奇,一手伸进袖管掏了掏,“你既知陛下钟情先水神,怎么还要写这乱七八糟的红粉信笺?竟还特地从月下仙人那里求来姻缘纸,你可知私自将天帝名讳写在姻缘纸上,是何罪状?”
天蓬元帅闻言虎目圆睁,抢来那张薄薄的姻缘纸一瞧,两行清秀小篆正出自霓裳之手:
妾愿以此生此身、仙力神位,换天帝润玉一刹回眸、百年相伴
霓裳敬上
当真是情意绵绵,百转千回。
“你!你竟……”天蓬七尺男儿之躯几番踉跄,“我道你日日描摹后裔画像,想是思念人间情郎,我道你与伐桂吴刚屡献殷勤,不过近水楼台日久生情,原来!原来!”
霓裳颓然闭目,这信笺明明焚在姻缘树下,看来天道如此,强求不得。
武曲星君微微一笑,大掌将天蓬往侧一掰,“霓裳仙子,与其求那远在天边的飘渺缘,不如怜取眼前人啊!况且,你久居月府,对仙家密辛不甚清楚,陛下与赤绫上神乃两情相悦,何来寡廉鲜耻一说?这一干神仙谁人不知,每月都有那么几天,赤绫上神可是连璇玑宫的大门都不出的,那妙手阁的灵药金丹不要钱似的往里送,你就不想想为何?”
“为何?”霓裳仙子鼻息一滞,心头似堵了块顽石。
武曲星君长叹道:“前些日子宴悦仙子已将天后礼制的嫁衣送去,陛下还挑了身呢,你若再不明白,便等大婚当日来瞧吧!”
扶风眼尾一抽,这武曲星君怕不是吃错药了吧,待润玉出来听他如此信口雌黄,怕是要扒了这张豹子皮做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