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们人竟然还能聚的齐啊？”

    “大家毕业后多数都在附近的城市，挺方便的。除了你，从来没出现过，之后也没出现过。”卢远航抬眼扫了苏决明一圈，微笑道，“当年你不告而别，对江泊如的打击可是很大呢，他消沉了好一阵子。”

    苏决明：“……”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不过谁能想到那小子竟然是江氏集团的继承人。”卢远航摇了摇头，有几分唏嘘，“你后悔么，苏决明？”

    苏决明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啥、啥？”

    “我听说现在的江泊如行事风格冷冽狠戾，睚眦必报，当年得罪他的人好像都被整的挺惨的。”卢远航低了低眼眸，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神，“那么你呢，苏决明？”

    苏决明：“…………”

    卢远航，你难道是个魔鬼吗？！

    江泊如低低“嗯”了一声。

    “江泊如，”苏决明看着车窗的雨刷左右摇摆，前方的红绿灯映在车窗上一会模糊一会清晰，“你喜欢我吗？”

    苏决明感觉到在她问出这句话时，江泊如握着她的手蓦地收紧，他的唇紧抿成一道弧线，划出一道坚硬的弧度。

    “高中时是我先追着你没错……但是我记得，分手时——我也不知道那个叫不叫分手，你跟我说，你从未答应过，又谈何而来的开始……”苏决明平时说话就慢条斯理，也极少和别人争锋相对，现在一边回想一边语速也变得慢极了。她却不知道，这就像一把钝刀，一刀一刀的凌迟在江泊如的身上，刀刀不致命，却刀刀钝痛，避无可避。

    “是我在人多的时候给你告白，你没有当众拒绝，别人觉得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连我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苏决明捏着安全带，拽一下再看着它弹回去，再拽出来，“我后来想了许久，你好像确实从未说过喜欢我，即使后来在一起了，也没有说过。”

    “我们做了公认的情侣，我高兴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好……可是，我也不太清楚你在想些什么，没有听过你谈什么以后，我说考到你所去的城市你也没有告诉我你最后要考到哪里，你不告诉我你家的地址，不愿意我接近你的世界，也不给我一个承诺……是不是因为，这其实是你变相拒绝的方式呢？”苏决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只是当时我根本没有发现。”苏决明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江泊如握住的她的手不知不觉中已经缓缓松开，她动了动手指，觉得肢端有些麻木。

    苏决明偏头看向江泊如，认真的发问：“现在，你让我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明白，你究竟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只是因为对曾经不甘心，因为当初是我先放开手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感受到江泊如眼睛中的光华一点一点的熄灭，就像是曾经繁星灿烂的宇宙，如今远处的星星一点一点黯然，留下一片空一般的死寂。

    苏决明说完后，一直堵在心中的一口郁气缓缓散去，她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有些意外的轻松。

    ……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恶魔嘛(ノ￣▽￣)。

    她记得自己曾经真的很喜欢江泊如，甚至幻想着攻略任务结束后能够在这里陪着江泊如白头偕老，直到尽头。可是系统怎么对她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