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正拿着水瓢帮她冲洗头发。他悄无声息地走近,见她双眸紧闭,晶莹的水流从她绝丽的面容流过,落到她可爱的肩头,又从她精致的锁骨继续往下……无限惹人遐想。
赵玺的呼吸急促起来
布谷突然发现他,吓了一跳,手一松,水瓢顿时掉了下去。她大惊失色,水瓢要是砸到公主的头,她就不用活了。
一声惊呼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见赵玺出手如电,稳稳接住水瓢,并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挥手示意服侍的人都退下。
布谷还在犹豫,鹧鸪连忙拉了拉她。公主已经嫁给了荣王,夫妻之间,闺房情趣,无论如何亲昵都是理所当然。她们再这样杵在这里,就该讨人嫌了。
轻城闭着眼睛,不知道发生的一切。只是奇怪布谷几个这一回怎么服侍得如此不尽心?她眼睛上全是水,照理说,不用她说,她们就该帮自己擦干。
又一瓢水浇下,速度、流向全然不对,一半都浇空了。轻城微微皱眉,大喜的日子,她自然不会呵斥下人,只提示道:“帮我擦一下眼睛。”
很快,有帕子覆上她的脸,胡乱擦了擦。这力道?不对,怎么有酒气袭来!轻城大惊睁眼,便看到赵玺一手拿着水瓢,一手拿着帕子,半蹲在对面呆愣愣地看着她。
轻城这一惊非同小可,慌忙将整个身子都藏入水中,失声道:“怎么是你?”
赵玺道:“我来服侍姐姐沐浴。”
轻城问:“布谷她们呢?”
赵玺眨了眨眼:“我怕姐姐害羞,把她们都赶出去了。”
轻城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抓狂道:“你出去,让她们进来。”
赵玺道:“不要,我要服侍姐姐。”
轻城哭笑不得:“你哪会服侍人?”蓦地觉得不对:这家伙眉梢染红,目光迷蒙,分明是喝高了的模样,纵然没醉,也差不离了。
想到他上次喝醉时干的混账事,轻城暗暗头痛,知道和醉鬼没理可讲,只得软下声音安抚他道:“我马上就好了,不用你服侍。你先乖乖地回新房等我好不好?我一会儿就到。”
赵玺的脑子有些迟钝,歪着头想了会道:“我们一起回新房。”他想到就做,也不怕弄湿衣服,弯下腰就去抱水中的轻城。
轻城忙道:“不必了。”一边后退,一直退到了桶的边沿,却哪敌得过他的决心。他轻而易举就捉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微一用力,但听“哗啦”一声,她整个人都被他从水中捞出,湿淋淋地被他抱在怀中。
轻城两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尤其是在对方衣冠整齐,她却身无寸缕的情况下。
这混蛋、强盗、讨厌鬼!
她窘迫万分,恼怒地捶打他,试图从他怀中挣脱,却哪里能撼动他分毫?赵玺一眨不眨地望着怀中佳人曼妙的娇躯,呼吸渐重,眼神一点点暗了下去。
她的心中陡然生起危机感,狼狈地掩住要紧处。微凉的空气吹过犹带水珠的娇躯,激得她一个哆嗦,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她气得踢了赵玺一脚:“快把我放回去。”
赵玺一把捉住她的玉足,强行抬起,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脚心。
胡渣刮过脚心,奇痒难当,仿佛有无数道细微的电流袭入。轻城羞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却不敢再踢他了,只得改变策略,可怜兮兮地道:“好冷。”
赵玺不说话,顺手扯过毛巾架上的大巾子,胡乱将她裹住;又找了一条巾子草草帮她擦了擦头发,又擦了擦兀自滴水的玉足,提脚往婚床走去。
一路所有的宫人都低着头不敢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