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六娘低垂着头,一副柔顺之姿,目中却闪过一丝怨恨:她是褚家千娇万宠,寄予厚望养大的,最后非但嫁了太子做妾,还屡屡被他在床笫间折辱。
谁能想到,太子贤名在外,人人赞誉,在內帷却有种种难以启齿的癖好。可嫁都嫁了,她还能怎么样?也只能忍耐。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向小腹,这是她唯一的指望了,也是家族将她嫁进来的最终目的。可恨的是,就算这个时候,太子都不愿意放过她。
宫女胆战心惊地退下,只觉得近半年来,太子私下里脾气越发阴晴不定,古怪乖戾了,一不小心便会受他责难。
太子抬起褚六娘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看着,目光晦暗:“这张脸儿可真好看啊,一点儿也不比她差。”
褚六娘被他捏得下巴生疼,眼中含着泪,却不敢反抗。
太子忽然又将她的头往下按:“贱人,继续,帮孤弄出来。”
褚六娘心中屈辱之极,低下头去,正要继续,身后忽然传出一声冷笑声。
这声音熟悉之极,太子大惊,霍地起立,变色道:“你怎么进来的?”开口就要喊人。
赵玺眼底煞气密布,面上如有冰霜凝结,上前一脚就踹翻了他,随即狠狠地踩在他兀自硬着的某物上,脚底碾了碾。
他的力道何等之大,太子一声惨呼还没来得及出口,剧痛袭来,疼得直接晕迷了过去。
真没用!赵玺望着脚底晕迷中还疼得直抽搐的太子一眼,目中闪过不屑,随即目光森冷地看向骇得跌倒在地的褚六娘。
太子的暗卫刚刚已被他解决,如今,唯一的目击者就是褚六娘了。
褚六娘浑身打颤,瑟瑟发抖,看到赵玺的目光,一个激灵,忽地爬起,冲到太子面前,也用力往太子的那处狠狠踩了两脚。
赵玺意外,打量褚六娘的目光多了几分认真。
褚六娘用力抹了把眼中的泪,恨恨道:“太子他,他简直不是人!妾身早就想这么做了,多谢殿下给我机会。”
赵玺不语,神色依旧不为所动。
褚六娘心中打鼓,跪下哀哀恳求道:“还请殿下也把我打晕。今日之事,妾身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妾身腹中已有太子骨肉,还请殿下怜悯。”
赵玺心中一动:“骨肉?”
“是。”褚六娘心中生起一丝希望。
赵玺嗤笑道:“还真是巧,我听说你隔壁那位商侧妃也刚刚有了这位的骨肉。”
褚六娘脸色顿变:“当真?”
赵玺道:“信不信由你。”
褚六娘神色变幻,如今她已是赵玺砧板上的肉,赵玺根本没有理由要骗她。她再拜道:“多谢殿下告知,大恩铭感于心,妾身……”
她有孕的消息如今也瞒着,除了太子和褚皇后,连太子妃那里都还未通气,就怕出什么意外。商侧妃那边,如果真有了,显然也是一样的考虑。
赵玺哪里稀罕她的感谢,更没耐心听她把话说完,掌刀劈落,顿时将她劈晕,这才从从容容地出了殿。
他其实并不担心太子敢把事情闹出来,太子送来的裹肚还在他手上,图像上的那两对眼睛便是最大的把柄。正如太子也知道,这种私密事他不可能在明面上闹,太子又占着长兄和储君的身份,压人一头,换了别人,多半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所以一开始才有恃无恐,故意膈应人。
只是,太子大概忘了,他不是别人,而是十一岁便敢将其揍一顿的赵蛮奴。
钱小二正在外面帮他望风。赵玺问他:“听说商侧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