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她猛地抬头向天,试图将泪水憋回去。
赵玺看到她的眼泪心就慌了:“马车隔音很好,他们不会知道的。至于停在车马厅中,也就贴身服侍的几个人知道,你,你别担心。”
轻城怒目道:“那时候,我都那么难受了,你却还不肯放过我……”
这话赵玺没法辩驳,他那时早失了理智,只觉酣畅淋漓,妙不可言,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她气道:“你做的事实在太过分!”
他态度良好:“是我过分,姐姐骂得对,以后我都听你的,你消消气,原谅我吧。”
这么乖巧?她狐疑地看向他。
他的神情越发纯良,伸出手掌道:“若骂还不消气,那就打手心好了。当年父皇赐你的玉尺还在吧,你用那个狠狠打我。我绝不躲。”
他提前当年,轻城不由回想起他被宣武帝扔到长乐宫,交由她督管的那段日子。他读着一堆启蒙的书苦大仇深,他们一起应对福全荣庆的威逼,她因他脱了她的罗袜又羞又气……
没曾想,当年脱她罗袜的小少年竟成了她的丈夫。哼!从小做事就很过分,她那时没教好他,等到他狼子野心,暴露无遗,她又一次一次地纵容他,最后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轻城的心中又来火了:“你要我原谅你可以,以后要约法三章。”
赵玺只要她消气,什么都答应:“你说。”
轻城道:“以后不管是什么事,我说不要就是真的不要,你不得强迫我。”
赵玺苦着脸辩解:“我从来不想强迫你,就是那时控制不住自己。”被她一瞪,麻利地改了口,“好,我知道了。”
轻城又道:“第二件,以后一切有关我的事,你不许瞒着我私自处置。”
赵玺又想说话,轻城抢先截住他的话头道:“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便不答应,休要再找借口。”
赵玺没话说了,老老实实地应道:“好。”又问,“第三件呢?”
轻城道:“第三件事啊,”她想起竹简的预言,心情沉重起来,“第三件事我要留着,以后再说,成不成?”
赵玺见她微偏着头,乌鸦鸦的发垂落肩头,衬得粉颊如霞,明眸流盼,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心头一荡,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气氛终于轻松起来。赵玺低头轻了轻她:“不气了?”
轻城在他怀中挣了挣道:“你先放开我。”
赵玺不舍。
轻城眼皮都不抬地提醒道:“第一件事。”
赵玺顿时泄了气,垂头丧气,万般不愿地松了手。
轻城就算原本还有气,也被他搞得哭笑不得,指了座位道:“先用膳再说吧。”桌上已经摆好两副碗筷,她即使再气他,也不会在这上面使性子,存心饿他。
先用膳再说?赵玺眼睛一亮,她的意思是不是用完膳他就可以亲近她了?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两人也不要下人服侍,简单吃完,就让鹧鸪将剩菜撤了下去。
赵玺还没来得及高兴,阿卞求见:“殿下,公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