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二请示道:“主上,我们怎么处置他?”他们一路隐瞒身份而行,钱小二等人在外一律称他为“主上”,称轻城为“夫人”。
赵玺问驿丞:“今天是不是有药材行的人借住驿站?”
驿丞道:“是。”心里打鼓,犹疑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赵玺却不理会他了,对钱小二道:“既然不是那人派来的,让他签字画押,报官处理吧。”
钱小二应下。
赵玺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轻城已经换了寝衣,正倚在床头,教鹧鸪在裤子内侧衬入棉絮,好保护大腿。前几日她就想到了这法子,无奈赶路太急,根本没有时间做这个。
赵玺在门口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看到了自己,才回到院子拎了早就打好的水,也不用热水,快速地洗了下,才重新进屋。
鹧鸪已经不在,屋中只剩了轻城一人,正靠着床头闭目假寐。满头青丝已经散开,垂落在雪白的寝衣上,愈显得那张动人的脸儿如堆雪飞霞,娇艳无匹。
赵玺的心忽地就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近她,在她身边坐下,细细端详着她。
连日的赶路,她消瘦了些,下巴越发尖得可怜;寝衣领口散开,露出了更加凸显的秀美锁骨。她这样娇弱的人儿,长到这么大,只怕也没吃过这种苦。
赵玺的心中充满了怜惜与歉疚,忍不住轻轻拥住她,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
她受惊地睁开眼,盈盈桃花眼带着迷茫,映入他眸中,便如月光下的一湾湖泊,潋滟生姿,摄人心魄。
赵玺心头大悸,濡湿的吻轻柔地落到她颤巍巍的眼睫上,爱怜备至,低声问道:“怎么不先睡?”
她睫毛乱颤,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赵玺却仿佛明白了什么,眉开眼笑地道:“你在等我。”这些天每次他回房,她都睡下了,这还她是第一次等他。
欢喜瞬间涌上心头,他心头雀跃,忽地一把抱起她,原地转了一圈,又说了一遍:“你在等我!”被她冷待了这么多天,他总算看到了曙光。
轻城被他转得头晕,不觉愕然:他误会了什么?她等他不过是好奇心起,想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可看着他这么高兴的样子,解释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自从她单方面和他冷战,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赵玺笑嘻嘻地抱着她坐下,懊恼涌了上来:他最近真是忙昏头了,该早些发现她的不对,和她和好的,结果耽搁了时间,平白受了她多少冷待。还好,还好,今天及时承认了错误,她原谅了他。
他眼睛晶亮,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又亲:“以后若对我有什么不满的,一定要早些说出来,再不要拖着不说好不好?”
轻城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赵玺的亲吻渐渐变得缠绵起来,从她的额头、眼睛、嘴唇、脖颈……一点点往下。轻城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明天还要赶路。”
“我知道,”他将她虚虚压在身下,喘息着道,“我就过过干瘾。”他的声调软了下来,目光缱绻地看着她,“我已经好久没有亲近你了。”
轻城拒绝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赵玺何等机敏,趁机动作,手过处,她的寝衣随之散开,露出了他魂牵梦萦的无瑕玉体。
乍然接触微凉的空气,轻城瑟缩了下,他已动作迅速地脱了上衣,温热的身体直接覆了上来。
一时旖旎无限。
第二天,轻城是在赵玺的怀中醒来的。她一抬眼,便对上了他含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