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做,岂不是白日宣淫?
赵玺露出失望之色:“晚上我还要和几个幕僚碰面,只怕会很晚。”回来时她已经睡了,到时他怎么忍心闹她?
他琥珀色的漂亮眼眸一下子黯淡下来,几根卷曲的发耷拉在额头,平白无故添了几分可怜的意味。
他道:“明天我就要去大营了。”
等到去了西北大营,也不知多久他才能回来一趟。
他恋恋不舍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毅然放开她,平躺下来闭上眼:“算了,我答应过你的。”
片刻后,身边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一条柔软的手臂轻轻搭了上来。
赵玺的身子一僵,一下刻,整个柔软的身子都靠了上来,这细腻柔滑的触感?赵玺蓦地睁开眼,顿时呆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峰峦起伏的美景,如雪峰上最美的一朵冰莲,颤巍巍地绽放在他眼前。
“轻城?”他不敢置信地唤她。
她面如醉酒,桃花眼儿水光潋滟,柔软如醉人的春波,香软的红唇迎上,堵住了他全部的话语。
“蓬”一下,刚刚强自按下的火再也压抑不住,熊熊燃烧起来。
晚膳冷了再热,热了又冷,房中的动静却还在继续。鹧鸪红着脸低头绣罗袜,眼中带着担心。前两次在京城行房后,公主的惨状她还记忆犹新。王爷明天就要走了,这一次,还不知道会折腾得多惨。
里面忽然传来轻城慵懒的呼唤声:“鹧鸪。”
鹧鸪连忙将手中的针线放下,站起应了声。
赵玺的声音响起:“去打些热水来。”
鹧鸪应下,忙去小厨房倒了热水,端进屋去。
屋中飘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床帐落下,地上凌乱地散着几件衣服。鹧鸪低着头不敢多看,将铜盘端到了拔步床的踏脚处。
赵玺吩咐:“把盆放下,你先出去。”
鹧鸪依言退出,隐隐听到赵玺笑道:“你不用起,我服侍你就行。”然后便有水声响起,隐约夹杂着公主的低吟娇嗔声,听着便叫人脸红心跳。
等到鹧鸪再被叫进去,赵玺和轻城两人已经穿戴整齐。轻城只挽了个简单的纂儿,插了一支玉簪,脸上红扑扑的,带着笑意。
鹧鸪吊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就见床榻上一片狼藉,地上也是一地的水,也不知是怎么弄的。
她指挥小丫头收拾床帐,自己领着两人去隔壁厢房用膳。
也不知赵玺附在轻城耳边说了句什么,轻城瞪了他一眼:“我自己可以走。”径直往外走去。赵玺追上来,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晚膳是汪慎依照两人的口味准备的,他们只两个人,也就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了。
赵玺待会儿还要和英王留给他的幕僚班底碰头,两人没有好好说话的时间。
轻城想起路上遇到的王夫人,问起王将军的情况,赵玺摇摇头,说他伤在肺腑,王太医去看了,只怕活不了多久了。可怜的是王夫人,两人唯一的儿子也在前几年死于西羯人之手,王将军再没了,还不知怎么着落。
轻城不由沉默下来,又一次想起被东羯人劫掠过的,满目疮痍的小镇,镇中老弱妇孺骨瘦如柴的模样,绝望的眼神。她们都在战争中失去了最亲的人。
如今她与赵玺两情相悦,心中充满喜悦,看到他人的不幸就更为难受了。她忽地涌起一股冲动:打仗的事她帮不了赵玺,可她是不是能为这些战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