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任何人过来。
赵玺面无表情,又是一剑刺出,这一次,从他的两根肋骨间刺入,刺穿了内脏。
剧烈的疼痛袭来,赵昶痛苦地倒了下去,赵玺却依旧不肯放过他,第三剑、第四剑……接踵而至,偏偏每一剑都避开了要害。不过片刻工夫,赵昶已经成了一个血人,痛苦得连滚都滚不动了,却还吊着一口气,气息微弱地恨道:“你好大的胆子!”
赵玺又一剑割下他半截舌头,这才收剑,眼皮微掀了掀,扫过边上吓得几乎瘫软的假公主。
假公主面白如纸,楚楚可怜地喊道:“王爷,妾身都是被逼的,妾身的心中始终只有王爷一个啊。”她害怕得瑟瑟发抖,颤若风中之花,配着那张倾城的面容,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不忍。
赵玺的心却似比铁石还要冷硬,面上无一丝动容。
假公主泪光点点,怯生生地看向他,盈盈美目中满是乞求。
赵玺忽然道:“她从来没有喊过我王爷。”
假公主一愣,反应倒还算快,垂泪道:“妾身此身已污,岂敢再提旧日称呼?”
赵玺气笑了,带血的长剑架上她的脖子,眉目冷厉,森然开口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假冒她?”
奄奄一息的赵昶一愣,只觉赵玺真是疯了,到这个时候还要自欺欺人。呵,他就算再强悍又怎么样,放在心肝肝上的女人还不是给自己睡了?虽然自己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些。可事已至此,悔也无益,唯一安慰的是,他至少能让这个疯子一辈子痛苦。
赵玺仿佛察觉了他的目光,厌恶地对假公主道:“露出真容,否则……”他的剑稍稍一递,假公主的脖子上立刻沁出血珠来。
假公主吓得面无人色,试图再挣扎一下,凄然求道:“王爷,我不是……”
赵玺不耐烦地看着她,目中杀机毕露。
她心中一片冰凉,心知赵玺真的能认出她不是真的,只得胡乱裹了件衣服下床,去抽屉里掏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个黄豆大的药丸,颤声道:“我需要水。”
赵玺叫了声“小二。”不一会儿,钱小二端了一个装有水的鎏金铜盘进来。
水是凉的,假公主手触到,不由一个哆嗦,却也顾不得了,将药丸溶在备有水的水盆中,用帕子蘸了水洗脸。
随着她洗脸的动作,一张新的面容缓缓呈现:肤若蜜蜡,长眉入鬓,眸如点漆,明艳异常。若是轻城在,必能认出,对方赫然就是画像上的庄小姐,她前世的仇人,庄阁老的孙女庄若盈。
赵昶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怎么可能?姜家怎么敢这么欺他、瞒他!他得意洋洋地以为得到了荣恩,宠她,爱她,百般怜惜,甚至听了她的话将皇叔权柄削去,逐出京城;他给予楚国公府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只为让她知道,自己比赵玺更强,也比赵玺更配得上她。
可到头来,她竟是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假扮的!那他这样费尽心思,甚至把赵玺逼反了,把自己陷入到这种境地又是为了什么?
他想问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他想问他们怎么那么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可舌头被断,剧烈的疼痛早就抽去了他浑身的气力,喉口嗬嗬,哪里能发出一个字的声。
赵玺充满戾气的面容上终于现出一丝笑意,可这笑意也分外冷酷:“恭喜你,睡到了东羯汗王的宠姬。当然,在跟东羯汗王前,她还辗转跟过七八个羯人中的英雄,听说这些人个个都对她念念不忘,确实是个尤物。”
庄若盈的身子剧烈一抖,瞬间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