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进宫不得携带弓箭,不得携带长兵器,但随身刀剑是可以带的,身为一名警卫刀不离身,这没毛病。
前殿中监荀攸在殿中监整体并入内侍省后就改任礼部尚书了,不过他同时还兼着内侍省令的虚职,只是日常事务早已与他无干。
接替他执掌长乐殿的是李轨十分信赖的班成,职务是长乐殿使。
昨晚李轨从大乔小乔那饮酒归来,情绪有些不大对劲,别人不明所以,班成却知道症结之所在,所以他就帮皇帝叫了两个年轻的妃嫔过来。
这两个妃子唯一的特点就是长的神似乔家姐妹,皇帝心里放不下二乔,又不肯丢了两个知己朋友,所以一直很苦闷,这一点班成早就看在眼里了,所以他留神在后宫的宫女里选中了这两个女子,找了个机会推荐给皇帝。
皇帝看了之后不置一词,但不久之后就进了二人的名分。
班成此举正中皇帝的小心思,随后的半个时辰里皇帝与二女颠鸾倒凤,风月无边,其间一共服了两次药,终于倒在了黎明到来之前。
皇帝失精晕厥,整个长乐殿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这个时候班成走了一步很臭很臭的棋,他下令封锁消息,既不告诉皇后、贵妃,也不通报柱国的大臣们,他也不敢找太医署的太医来为皇帝医治,因为皇帝服用的助兴药正是他提供给皇帝的。
皇帝究竟是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厥,还是药性太猛呢。
班成不知道,他恐惧知道真相。
怀着这份恐惧他从宫外找了几个野郎中来为皇帝诊治。
他应该知道这长乐殿里多的是别人的耳目,他的这些小道行又怎能真的一手遮天?但自皇帝晕厥的那一刻,他已六神无主,一步错,步步错,错上加错。
“怎么样,陛下他……你倒是说句话啊?”
班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面目都狰狞了。
郎中满头大汗,但还是很有信心地说:“无甚大碍,这位官家就是用力过猛,体力透支被掏空了身体,服了俺的药,将养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事啦。”
班成听了这话,心里稍安,却又拧着眉头问:“那他怎还昏迷不醒呢?”
郎中道:“这个无妨,你用银针刺他的人中,他就醒过来了。”
“混账,你是郎中,既知救人之法,为何不施救?”
“这个,这个,嗨,这位官家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银针刺下去是要见血的,万一他老人家怪罪起来,我有几个脑袋?我瞧您是他面前十分受宠的人,这事还得你来!”
“我?你,混账!”
骂归骂,班成还是拿起了银针,他心里清楚天一亮就会有人过来,到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封锁不住消息的,到时候让人知道皇帝因他而昏迷不醒,谁会心平气和的跟他讲道理?说不得脑袋就没了,所以只好拼一拼了。
他拿起银针,手在发抖,心在发颤,浑身热汗淋漓,呼吸也变得急促粗重起来。
“扎啊,扎人中,不过是出点血,不会有事的。”
“是吧,人,人中在哪?”
班成其实是知道人中在哪的,完全是因为紧张所以才口不择言,他擦了把脸上的汗,俯下身将银针对准李轨的人中正要扎下去。
冷不丁的有人厉声呵斥道:“放肆!班成,你想弑君吗?”
班成手一哆嗦,哎唷一声,银针失手掉落。
未及他回过神来,早有一个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