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上进有为青年,你怎么溜达到人家后院,谁不提防你?只有你是个混蛋,你是纨绔,人家才不提防你,对吧?这个道理你不懂吗,我印象中你不是这么蠢的,你是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嘛。”
“我特么的当然英明神武啦,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不知道吗,哦,我把儿子送到西域,设了西域都护府,然后封他做亲王,跟人说这孩子在我心里地位很重的,你们都别欺负他啊,将来我还要让他做太子呢。这话一说,你让人家怎么想?人家不怕他,不得弄死他?还是了,是人都得这么想吧?李轨把他最看重的儿子派到了西域来,他想干什么,又想学炎刘那一套骑在我们脖子上作威作福,门也没有啊。所以呢……”
“所以,你就一直把他晾着,好让人家认为他是个没人疼的弃子,然后对他不设防。你的目的是让他沉下去好好打探西域各国的虚实,然后图个大的,对不对?我呸!狗屁,信母猪会上树都不信你,这些都是你的托辞,狡辩,不要脸。”
“你,居然敢辱骂朕?!”
“骂了,我就骂了,你想咋地,杀我啊,看把你能耐的。”
“你,你,你喝多了,我不跟你计较。但我说的话是真心话。沁儿被人诬陷,坏了名头,留下来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留在中原他已经没有了出头之日,所以我叫他去西域,西域是个好地方啊,天苍苍野茫茫,两个基佬诉衷肠,哦不对,是风吹草低见牛羊。在那站稳脚跟,称王称霸不是挺好吗,干嘛非要挤在一口锅里折腾?”
周兴听了这话哈哈大笑,勾搭着李轨的肩膀,凑在他耳畔说道:“我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这次你一定要帮他。老子爱儿子最好的方式是什么,那就是给他找个好夫婿,不对,是帮他成事儿,帮他成事也是帮你自己。”
因为酒喝多了,二人嘴都变得不利索了,胡扯乱说,但心里都还是敞亮的。
“能不能再缓一缓?我想先解决三部匈奴问题。”
“缓?开什么玩笑,战机,战机,懂得什么叫战机吗?”周兴用手比划了一下,想找个恰当形象的比喻,但脑子有些短路,于是一瞪眼道:“战机就是稍纵即逝,一晃就没了,没了就没了,下一回不定猴年马月呢。”他又搂着李轨,凑在他耳畔说:“而且我跟你讲,这跟你收拾三部匈奴也是不冲突的,你想啊,你儿子在西域一动手,匈奴人势必分兵驰援他们的那些盟友,这样就把三部匈奴撕扯开了。如此一来,你父子东西这么一用力,匈奴就完了。”
李轨拧起了眉头,神情更加凝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