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青带着小晚、小昭先回了苏家。
苏大太对苏数和木青意见极大,又因为『操』持苏婉的定亲宴,着实累得够呛。
她说是让木秀『操』持,可她挺着那么个大肚子,想『操』持也『操』持不了。
因此听说木青回来了,苏大太太推说头疼,什么都不管。
如果以往,木青回来都是苏婉代替苏大太太迎出去的,可她对木青十分嫌恶,哪肯行动?
木秀见她们母女都没动静,她挺着个大肚子就不方便了,她一脸意外的模样,道:“哟,她们走的时候还是两口人呢,怎么回来就她自己?该不会是这小夫妻在府城闹矛盾了吧?”
苏婉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确实像,要不然怎么才去就回来了?都不够折腾的呢。
木青在大门口就下了车,她也不进去,就在门口瞅着头顶上的“苏宅”二字。
这两个字相当古朴,听说还是当年苏大老爷的曾祖父亲手写的呢。
这位苏家的祖先就是赤脚医生,可他聪明伶俐,愣是把个苏家发扬光大,甚至还考中进士,做了一方县令。
虽然后来再无寸进,但已经十分了得。
门口小厮上前,行礼道:“大『奶』『奶』回来了?您请进。”
木青却没动,仍旧仰头盯着这两个字。
小厮又要废话,小晚不耐烦的道:“该进的时候自然会进,你在这嘀嘀咕咕什么?起来,别在这儿烦『奶』『奶』。”
早有人报进去。
苏大太太三人正纳闷呢,按说木青回来,怎么样也该来见苏大太太,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来?
苏婉生气了,道:“大嫂也太没规矩了,这晨昏定省,是做媳『妇』的规矩,她倒好,这是回去自己歇着了?”
木秀立刻义愤填膺的道:“简直岂有此理,她平时最爱拿什么长幼有序的规矩来压人,今天她自己倒先违了规矩,母亲,您可不能不管。”
苏大太太一直没说话。
苏婉道:“娘,您不能做这任事不管的婆婆,她今天不守规矩,明天就敢顶撞您,到时受气的还不是您自己?”
木秀也跟着帮腔:“婉妹妹说的是,母亲,这婆媳相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您要是软弱一点儿,她就能跳到您头上作威作福。”
苏大太太还想息事宁人:“你们俩也说得太夸张了,不过是一次安没请,怎么就能作威作福了。”
她还教苏婉:“你也是要出嫁的人了,以后可不能在你舅母跟前这么大呼小叫的,不成体统。”
苏婉张了张嘴,又哼了一声,终究是不敢再说话了,可心里对木青却是十分气恨的。
苏大太太又看向木秀,温声道:“秀儿,我知道你和你大嫂有心结,可从前是从前,以后是以后,你不能总拘泥于从前,以后的日子还得你和护儿好好过。”
木秀一听,心都灰了半截,她眼圈都红了。
还怎么和苏护好好过?从前俩人虽然见面就吵,可好歹总有见面的机会,他不为她,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总能过去一趟,可自从他得了什么冰肌玉骨,已经压根连院子都不回了。
而这一切都是木青作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