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咬牙冷笑:“二爷还真是……不知有多高,地有多厚,你不过一个秀才,居然敢枉顾人命。我虽是一介奴婢,可也知道恩怨分明。二『奶』『奶』心思歹毒,害得我一生幸福断送,我为什么要撤掉诉状?难不成我所受的冤屈就白受了不成?”
苏护指着她道:“你还真是不知好歹,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打二十板子。”
苏府的几个婆子便围上来。晚双拳难敌四手,不过扭打了两下就让人按在地上,有两个婆子便举着板子打。
晚自忖必死无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苏护本意并没想打死她,只是吓唬吓唬,可看她这宁死不屈的劲儿,苏护也恼了,他道:“我今儿还就打死你了,我看你能怎么着?”
晚被打得声息皆无,外头响起脚步声,接着有人咣咣砸门。
苏护没好气的问:“谁啊?”
木二太太道:“苏护,你把门开开。”
苏护一惊:哟,是姑母,这可坏了。他看一眼没什么气息的晚,吩咐:“把她拖下去。”
木二太太道:“苏护,晚虽是个丫鬟,可那也是一条人命,你若将她无辜打死,我绝不会和你善罢干休。”
听这话苏护就来气,他开了门道:“姑母,一个不懂事的丫头,打死也就死了,您干吗把她看得比侄儿还重?”
木二太太伸手要打苏护,终究只是顿了顿,道:“苏护,晚在哪儿?”
苏护一指:“喏,人在这儿,她蓄意谋害秀儿,又出言顶撞,我不过是替青表妹教训教训她罢了,怎么,姑母你要包庇这奴才不成?”
木二太太让人去扶晚,失望的看着苏护道:“包庇?这话也是你这识文断字的人得出口的?谁是谁非,清楚明白,是你故意视而不见,还是你压根辩不清黑白?”
苏护耍无赖:“姑母得这么言之凿凿,可有证据?”
木二太太是真没想到苏护是这么个玩意,他包庇木秀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做错事想不付出代价,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苏大太太急匆匆的赶来,老远就喝斥苏护:“你这孽障,还不给我闭嘴。”
她没想到来的会是木二太太。
木大太太听木秀被官衙收押,当下午就跑了过来,又哭又闹,『逼』着苏大太太还她女儿。
苏大太太还就不怕木大太太耍无赖,当即把从木秀房里搜出来的『药』摔到木大太太跟前,道:“这就是你养的好闺女,心思这么恶毒,居然往别饶饮食里下绝子『药』,如今道报应,你居然还跟我要人?”
这事本就是木大太太教的,她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暴『露』,当即脸涨得通红,哑口无言。反过来她还要讨好苏大太太:“秀儿那丫头糊涂,可还她到底还年轻,且肚子还揣着苏家长孙,亲家太太,你可不能不管她啊。”
苏大太太冷哼:“要不是顾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当我稀罕管?要把木秀弄出来不难,可免不了上下打点,她不只是我的儿媳『妇』,也是你闺女,你自己瞧着办吧。”
木大太太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便送上了两千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