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晚醒了,苏大太太亲自过来探望。
小晚精神还好,已经能坐起身了,见着苏大太太,她倒还恭敬,因起不来身,便在榻上跪着道:“见过太太。”
苏大太太心疼的道:“可怜见的,快别多礼,躺下,躺下。我听说你醒了,所以过来瞧瞧,都是你家二爷那混帐油脂蒙了心,我把他好一顿骂,这不,我让他来给你赔不是来了。”
小晚低眉顺眼的道:“太太说笑了,二爷是主,奴婢是奴,就是二爷打死奴婢也是应当应份的,岂敢让二爷来给奴婢陪不是。”
苏大太太讪笑着道:“你别听那孽障满嘴胡沁,奴婢也是人,岂能说打死就打死的?他是读书读傻了,你千万别和他计较。”
又招呼苏护:“不是你口口声声说知道错了,一直惦记着要给小晚赔不是?来都来了,怎么倒杵在外头不进来?”
苏护磨磨蹭蹭的进来,朝着小晚深深一揖:“都是我的错,其实我对小晚姑娘十分仰慕,那天也不怎么就疯魔了,居然对小晚姑娘下毒手,小晚姑娘就原谅我吧。”
小晚避了避,道:“二爷太客气了,奴婢不敢当,那天是奴婢态度不好,不怪二爷生气。”
苏大太太和苏护都觉得这小晚像是变了个人,这脾气也太好了,懂事了?
苏护想的是:这奴才就是贱胚子,不打不听话,这不,打了她一顿,这回她也不敢耍泼了。
他倒满心得意。
苏大太太却觉得这小晚是得了高人教诲,后头有大招呢,否则怎么会这么温顺?
苏大太太咳一声,给苏护使眼『色』:再接再厉啊。
苏护便凑近前,陪笑道:“小晚,我今天来,不只是为我自己向你道歉,也是为着你们二『奶』『奶』来给你赔罪。都是她一时疯魔了,不知怎么那『药』就混到了饭食里,小晚姑娘,请你大人大量,高抬贵手,看在你家二『奶』『奶』揣着大肚子不容易的份上,原谅她吧。”
小晚终于抬起头来,就那么木木的望着苏护,她眼里有泪,更多的是认命。
苏大太太见有戏,便劝道:“我知道没有子嗣对于女人来说是最大的痛处,不过呢,我倒有个办法,如果你愿意,就让二爷纳你做姨娘。”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她虽不能生,但木秀愧疚,自然不敢苛待她。
小晚低头不语。
苏大太太问:“还是说,你惦记着重光?”
小晚还是不说话。
苏护便又作揖,脸面也不要了,左一个小晚姑娘,右一个好姐姐,如果不是苏大太太还在,他不定怎么摇尾乞怜呢。
就是好人也得让他搓弄出火来。
小晚心想:真让青苹姐姐说着了,要是自己不吐口,这娘俩有的是办法挫磨自己。
她叹了口气,道:“要我放过二『奶』『奶』不是不行,我只有一个条件。”
苏大太太心神一凛,总觉得这条件不祥啊。
苏护不作他想,只催促她:“你只管说。”
小晚凄厉的道:“我要二『奶』『奶』生产之日,服下当日她给我下的绝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