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太太还得劝木二太太:“不过一句谣言,你何必气成这样?”
呵,这是谣言的事吗?木大太太种种所为,木二太太都不得不怀疑二房这么多年没有男丁,是她祸乱的结果了。
木二太太轻抚胸口,竟落下泪来,道:“大嫂,你是知道我有多难的,这么多年,就因为我没有给老爷生下个带把儿的,我这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又添了多少委屈呀……”
木大太太悻悻的道:“别人要这样说倒也罢了,你这样说可就有点儿得便宜卖乖吧?二叔对你多好?这么多年也没有因为没有儿子和你吵吵闹闹,谁不羡慕你们夫妻相敬如宾?”
木二太太拭泪,嘲讽的道:“那又如何?他到底还是纳了妾。”
“……”纳妾罢了,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木大太太不无嘲讽的道:“要都像你这么心缝窄,我还能活吗?我们家老爷他这些年在外头,有名有姓的不算,那没名没姓的还不知道纳了多少呢。”
木二太太也会气人,道:“到底不在跟前,凭那些狐狸精怎么闹,大嫂眼不见心净。”
木大太太懒得理她,道:“我一大早就赶过来,早饭都没来得及用,你若也没用,不如我陪你用一点儿?你不会嫌弃我不请自来吧?”
“看大嫂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可是大忙人,我请都请不来。”
木二太太请木大太太上座,问起木秀:“秀秀如何了?”
本来木秀是两人之间的毒瘤,按着木大太太的性子,没理还要抢三分,何况她的闺女受了这么大罪,木青却好好的,她就应该挫磨木二太太才对。
可这些日子她顾不上,这会再翻腾旧帐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木大太太只能诉苦道:“秀秀就是个不省心的,愁死我了。”
木二太太只看着丫鬟们摆着早饭,一句也不问秀秀的情况。
她虽然一辈子软弱,不愿意跟木大太太争竞,可到底木秀害人的初衷是害木青。木二太太再大的度量,也没法原谅这上侄女。
这不是一只镯子的事,这是人命。
因此即使木秀这么凄惨,木二太太也强忍着不去同情。她这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报应,否则这会儿凄凄惨惨的怕就是木青了。
就为这,小晚还挨打、上吊,差点儿没死了呢。
木大太太在那替木秀叫屈,木二太太打断她道:“大嫂先用饭吧,我这破身子禁不起折腾,不过一早走了几步路,就饿得前心贴后心,有些支撑不住了。”
木大太太还能说什么?她不吃,可木二太太还要吃呢。
当下只得闭嘴。
说实话,木二太太这里的早饭真是不怎么样,除了白粥和几碟小菜,就是一盘花卷一盘豆沙包子,连点儿肉星都不见。
木大太太讶异的道:“二弟妹的早饭怎么这么简薄?若是让二叔知道,我这做大嫂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木二太太淡淡的道:“不关大嫂的事,是我一意要替老爷求子嗣,所以半月茹素,半月略沾荤腥。”
她甚至劝木大太太:“大嫂不是一直烦心秀秀的身体吗?要我说,大嫂不如也读读经,念念佛,初一、十五也跟着我吃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