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来这么一句,那头两个傻子还没反应过来。
“比什么?”
燕凉想到之前那女人的做法,弯着眼睛笑了:“比鸡儿长度。”
洗澡洗到一半突然没热水了,冷水出来把燕凉冰了个颤。身上是洗完了,但习惯了最后洗头的他头发还没来得及冲。
他裹了张浴巾跑去厨房去看,没气了。
操。
虽然还没有入冬,但是这天气也并不暖和,早晚温差得有十度的样子。顶着头带泡儿的湿头发,说不上冷,但是还是凉。
燕凉试图打了下灶上的火,意料之中的打不燃。又去看了看暖水瓶,两天前烧的水,早冷了。
早知道会有今天,之前就不应该为了省钱不买电热水壶的。要是让庄飞张晓丸知道他现在穷得连买个几十块的电热水壶都要三思一番的话,估计大牙都要笑掉了。
他叹了口气。那个劣质卸妆水,还是将就着用吧。
瞪了几秒水龙头后,他深吸一口气,把头塞进了水池子里。
“嘶。”这水可真冷啊。
他之前肯定是脑子抽抽了,才颠颠儿地跑去给燕安平送钱,还一送就送了五十万。就算燕小喜的宝贝儿新肾值个三十万,后续治疗十万,那也还有十万是不该给的。
他辛辛苦苦一天十来个小时搞直播,又是扮女人又是唱歌跳舞的,赚了整整两年才赚来的钱,说给人就给人了。就算那些人是他的亲人,说实话,也没这个理儿。
燕安平和赵秀芹养他的钱,可没花到这么多。也算还清了吧,以后……算了,没有以后了。
三年没个电话,来电话就是问他能不能给燕小喜给个肾。这种爸妈要不要也没差了。
“哔呷啦哔呷啦,啪啪啪啦啪,哔呷啦哔呷啦,啪啪啪啦哩啦……”
欢快的小女生声音响起,有人来电话了。
燕凉没理。这个时间点打电话不是神经病就是脑残。
电话来了三遍,都是打到自动挂断。
他皱着一张脸弄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又长又多,洗起来麻烦的要死,冷水冲得头皮都疼了仍然有泡沫,他本想差不多算了,又怕洗不干净长头皮屑,硬忍着又拿冷水冲了一遍。
好不容易把头发洗完了,脑壳也差不多冻成冰疙瘩了。
凉意是渗进头皮里的,不管拿毛巾怎么擦都擦不掉,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啊……啊……”
喷嚏没打出来,给蓄了一鼻子鼻水。
燕凉赶紧地拿吹风开暖风吹头,也不管什么吹风吹头会让头发毛躁之类的了,这要感冒了明天不能直播,损失的可更大。
吹了一会儿好了一点,长头发要吹好半天,他闲着也没事干,把手机拿起来看刚刚是哪个神经病给他半夜来电话。
未接来电1:燕安平。
未接来电2和3:谢菲娜。
他给谢菲娜拨了个电话回去,对面立马接通了:“喂凉哥……”
手机被他放到了一边,他继续吹头。电话通着,但是他吹着头根本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也不在意谢菲娜在说什么。
等着悠闲地吹完了,瞥一眼过去,谢菲娜还没挂电话。他把手机拿起来准备挂断,却听到谢菲娜一边哭一边吼:“你要是敢挂电话我明天就去你家堵你,找人把你家的门砸烂!”
燕凉权衡了一下这个利弊关系,想了想自己现在的经济条件应该是赔不起房东门也跟谢菲娜这种富二代打不起官司,于是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