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又是用了什么手段获得公主青睐的呢?不然一个庶子又怎么能入公主的眼?”
“也许是外貌。”这话一说出来,即使是说话的男子也不信。能够被挑选出来送往宁荣公主府的人容貌能差吗,也不见宁荣公主特别青睐过谁。
“看来还真是用了什么手段。”他最后改了说辞。
赵括唇角微微勾起,眼底的寒意与戾气却是越来越重。
傍晚,衡玉回到公主府后,听到下人禀报驸马没有唤人传膳。衡玉微微挑眉,红袖会意,退了下去,去寻今日跟着赵括的人询问情况。
“……驸马听到这些话后没说什么,直接领着人回了主院,晚膳的时候下人过去询问驸马是否需要传膳,驸马拒绝了,如今一直没有踏出房门。”红袖将打听到的消息复述出来。
衡玉点头,只吩咐下面的人去煮一碗料足的热汤面端去给赵括垫垫肚子,对于碧园那两人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衡玉什么吩咐都没有,但红袖知道衡玉不会轻轻把事情放过去。
她也不见公主有什么动作,只是到了晚上,红袖提着一篮子新鲜荔枝路过一处拐角时,无意中听到府里的小丫头在墙角窃窃私语说起八卦来。
之前颇受衡玉喜爱的两名琴师突然生了急病,因为害怕传染,连夜被送去了京郊一处别院里养病。
红袖想着,养着养着估计就很难再回来公主府了吧。即使公主留得下他们,其他同在后院住着的人也容不下他们,甚至于驸马也容不下他们。
她们那一位驸马啊,从一名不受看重的庶子爬到无数贵胄嫡子青睐的宁荣公主驸马之位,外人听说了当日的前因后果只会感叹驸马的好运,但唯有当时在场的人才隐隐有所明悟其中的玄机。
驸马的手段并不简单。红袖很肯定这一点。
如今,驸马没有处理那两个人,并不代表他放过了那两人,他只是在等公主的表态罢了。
衡玉的表态的确让赵括松了口气,但他私下的紧张其实并没有缓解多少。
衡玉从来不是非他不可,但他如今得到的地位、别人的看重,全都是在他拥有宁荣公主驸马这一头衔的前提下。
人一惶恐,就很容易做错事,尤其是赵括的手段从来不像表面那般温和无害。
先皇刚入皇陵,太尉仲颖之妹仲太皇太后突然暴毙宫中。
太医院前去诊断,得出结论是患有心疾,近日操劳外加悲戚过度以至于心疾爆发。
太尉很清楚自己妹妹的身体,怀疑这是叶家联手宦官打压仲家。
当年仲家依靠仲太皇太后起家,如今太皇太后暴毙,叶家下一个要针对的,就是位列三公的他了吧。
他位列三公,任的是掌管军事的太尉,但他手上并没有直属的军队。
叶家则不然。
叶家乃普通农户出身,皆因先皇宠信叶氏,而叶氏之父叶信在军事方面也颇有才能,屡得提拔,如今已经位列大将军,掌洛阳禁军。
仲颖惶然,深怕叶信对他出手,当晚就召集名下谋臣共同商讨对策。
商量许久不得对策,最后,仲颖同族旁系侄子仲玉提议仲颖召外官进京节制大将军之势。
此言一出,立马被人否决。仲颖最信任的谋士田雎道:“外官领兵入洛阳,洛阳局势势必会更乱。”
“诸位难道还有更好的计策?”仲玉此言一出,场面再次冷下来。
即便是坚决反对仲玉这项计策的田雎也无言以对。
仲玉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