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将会毁灭基地的人吗?”他对着空墙喃喃自语,脑中浮出易棠棠的笑容,忽地低低笑了起来。
缥缈无依的预言而已,想让他受此制衡?
简直可笑。
……
另一侧,西式装修的高档别墅内,已是一片狼藉。
“哗啦!”瓷盏容器碎了一地,细小的玻璃迸裂在房间内的各个地方。
打扫别墅的侍女害怕地站到了墙角,眼见着一件又一件东西被梁伊晚无情砸碎,她虽然心疼它们的价格昂贵,面对从外面回来就震怒不消的小姐,她最深地,还是惊恐。
“你,居然敢,居然敢轻视我的能力!”梁伊晚气到声音都颤抖,想到陆臻对她的不屑一顾,对她所说预言内容的轻瞧,她急促喘息着,高高扬起手中的细瓷花瓶,狠狠朝地上摔去。
碎裂的瓷片在她的小腿上割出一道道血口子,她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疼一般,双眼发红魔障了一般疯狂地将客厅里的东西全部砸碎。
直到夜幕沉沉,房间里已经杂乱不堪,梁伊晚脱力地坐到了唯一完好的沙发上。
脑中如过电影一样反复放着和陆臻见面时候的场景。
“毁灭基地吗?”陆臻坐在沙发上,语气不屑地抬头看她。
她不愿去坐他那明显掉价的沙发,可明明她站着比他高出不少,被他这么直接看着,梁伊晚却觉得心底发憷。
“对,听说你在帮她治病,她这样的人不能多留,既然有机会,你就最好早点解决她,以免后患无穷。”她语速很急,音调里更是一点张狂都没了。
陆臻听了她的话,本来温和无害带面色却冷了下来。
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还想再接再厉唆使,不想他突兀地截断了她的话。
“梁小姐,我做什么事情不需要别人评头论足,我也不喜欢让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事,另外——”
他将语调压低,紧压着瞳心:“我对你预言到什么没有兴趣!”
……
陆臻的话无异于在她的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
梁伊晚想到这里猛地张开眼,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发红的眼眸里全是怨恨。
怨恨闪过后,她的脑海中却不自觉地会闪过今天预言到的画面——瞳孔因惶恐惊惧骤然紧缩,她控制不住地全身发冷,簌簌地抖了起来。
一阵后,她仓皇地站起身,理智全无地在站在客厅里游荡,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脑子被搅成一团乱麻,只剩下牵扯不清的执念。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找办法,不能,不可以让她继续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