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我喂给你。”易枭不容置喙地说。
啪!
温和、柔光?不复存在的!
易棠棠用力咽了口唾沫,眼神四处乱瞟,在白瓷勺探到了嘴边,她才不自在地张开口。
按理说从前她可是懒得经常央着易枭给她喂饭,可现在……她觉得哪哪都不对。明明是香味四溢、软糯可口的肉粥,她根本食不知味。
易棠棠艰难地咽下口里的热粥,不抬头都感受得到他的目光像是找到了据点般地一直扎在她身上,不自在和窘迫感在秒秒钟里生根发了芽,疯狂地生长着。
一股热血冲到了发顶。
易棠棠将红到脖子根的脑袋抬起来,看着眉目清淡的易枭,她心虚地舔了舔发干的唇瓣,做了好半天心里建设后,张口道:“哥,要不你把刚才的事情忘了吧,我们就当没它发生?”
说完,她讪讪地笑了起来。
易枭闻言,执着瓷勺的指尖一顿。
时间恍若瞬间拉长,她清晰地看着他眉心微微皱了起来,浅浅的褶皱令他清冷地脸愈发沉着。
她的心脏像是被人捏了一下,闷闷地发疼。她仓促地错开视线,对刚才的话竟有些后悔。
易枭眉间的清愁快速散去,他撩开眼皮正正地看向她,薄唇开合,声音坚定:“忘不了,已经刻在脑子里了。”
“毛豆。”她抿出一个笑容,翻了个身面向它,本来安份躺在地毯上的毛豆顺势凑了过来,将黑黑的大脑袋压在床边,探出长舌头舔了舔易棠棠伸出来的手。
毛豆的舌头又软又烫,舔在手心有点痒。
易棠棠笑着躲开它的舔舐,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一本正经地出言问它:“毛豆豆,你之前那么脏,洗澡了吗?”
毛豆拱起壮硕的身子,尾巴飞快地摇晃着:“汪!”洗了,一笑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