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们南云市的地铁最近更换了新的型号，比如说滨江市最近因为新建成了超大型的人工肉类制造工厂，人造肉的价格比南云市便宜了许多。又比如之前发生在我们南云市的那起‘美食家’事件，还有即将来我们南云市开演唱会的乐队……同一个生活圈里的人总该会涉及到一些相同的话题，就一个区域内的某个特定话题发表意见。”

    “但这些，在十一个人的账号中都没有。”

    “还有这些截图是受害者们关注的虚拟角色。撇除受害者们的亲属、朋友、同事，再看剩下的这些虚拟角色……你们发现了吗？”

    沈云飞摸着下巴审视着那些各式各样的虚拟角色，视线在那些几乎没有重复的虚拟角色中摇摆不定。

    忽然间，沈云飞理解了苏屹的话，他脑中有个念头电闪而过：“……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苏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下子沈云飞总算是理解自己在检查受害者账号时产生的那种违和感了。

    沈云飞调查了其脸谱账号的受害者是个a，也是十一人里唯一一个a。这个a具备非常强烈的a型意识与a型倾向，可以说是最标准不过的alpha。

    所谓的a型意识就是充分地理解自己是alpha，认定alpha等同于ace，a就是人群中领导者兼最强能力者。具备a型意识的人会更加主动地承担作为a的责任与义务，同时也会有不少人具备a型倾向。

    a型倾向是一种文雅的说法。用不太文雅的描述来说明a型倾向就是“暴力”、“冲动”、“自认为高人一等”。这是在alpha中并不少见的一种倾向——人群中自认是领导者、自认最强者的人很容易就会产生凌虐他人的冲动，尤其爱以“惩罚”为借口来欺凌自己看不顺眼或者是自己认为不需要的弱者、普通人。

    具备了a型意识，同时还具备a型倾向的alpha，他的脸谱账号表现出的却是与这个人的人格侧写完全不同的另一种风格。

    他的脸谱账号宁静、和谐，甚至可以说是安详。那就是一个最普通的人会有的最普通的账号。其中无论是虚拟角色还是虚拟空间都体现不出任何一点其主人是a的地方。

    试想，一个人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作为a的身份。这样的人会在脸谱这种虚拟世界里没有任何的表现欲吗？

    “难道所有的这些脸谱账号里……都没有任何的个人特征？”

    “没错。”

    苏屹对沈云飞的话表示肯定。

    “这就是说这些账号的特征被人为的抹掉了。”

    安然双手交叉：“而这个抹掉了这十一个人特征的‘中风杀/手’只顾着把这十一个人伪装成没有任何关联性的人物，却做过了头。过度的没有关联本身就是一种关联。”

    “是的。”苏屹一推眼镜：“六组一叶障目了。”

    “去调查这十一个人的亲戚、朋友和同事吧。从他们那里再重新了解一遍。”

    “关于这十一个人的脸谱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