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都天禄身后那一席的武将,各个都目光怀疑的在场中巡视,似有不服动手之意。边勇捷那气势,要不是被柱子间按着,早就冲出去了。整一席的气氛都与旁人格格不入,毫无畏惧之色。
安嘉瑞放下酒杯,有些好奇,被架出去的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了?当然他更好奇的是大汗的反应。
他看了眼身边怒气勃发的都天禄,又用余光看了眼头上的大汗,大汗脸色沉沉,看不出喜怒。
他更正了对大金已经开始封建专/制的想法,大金骨子里果然还是一个游牧民族作风,谁强,服谁,即使都天禄在这种场合挑战大汗的威严,也没有人敢跳出来用礼法和尊卑之分来指责他。
等到听不见殿外凄厉的声音了,大汗才沉着脸对都天禄道:“我欲派你出征辞国,你去是不去?”
都天禄断然回道:“不去!”
大汗手在桌上摸索了下,被络清一把握住,她笑着道:“本是庆功宴,何必把气氛弄的这么僵?”她似是埋怨道:“也怪你,这事什么时候不好提起?天禄结契才多久?你就想着派他出征?”
她软和着语调对大汗道:“做哥哥的也不知道替弟弟想想?”
大汗瞥了眼都天禄,神色未改。
络清又转头对都天禄道:“你大兄素来是这样的,什么好的只管往你手里塞,也不问问你想不想要。”她露出一个微笑道:“好了,勿与你大兄负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疼你。”
都天禄脸色缓和了些许,看了眼大汗的黑脸,与络清道:“要不是嫂嫂你劝我,我才不跟他讲和。”
安嘉瑞从络清第一句话开始就叹为观止,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啊,不论是插入话题的时间还是这一波行云流水的缓和气氛的功力,都值得晚辈们慢慢学习啊。
娶一个贤妻良母是多么重要啊!如此感叹完之后,他又有些好奇,有这么一位母亲,怎么教出了那三个皇子的?倒不是他们有多差,只是与络清的表现差距有些大,实在不像是她教出来的。
他心头一跳,突然明白了什么,络清没有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