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都天禄每天都在自己脑补些什么,生病是他的原因吗?明明是都天禄带着他在外面吹风才导致的。
安嘉瑞用余光瞥了一眼他:“将军心中但凡有我,也不会在巫直言我忧虑过重,心结难解时,浑不当回事。”
都天禄楞在原地,张嘴欲言,却没有开口。
安嘉瑞冷漠的继续道:“将军爱我,无非是着迷色相,若我无此等容颜,想必将军也不会如此执着。”
都天禄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突然伸手握住了安嘉瑞的两只手,急切道:“我……我不是……”一时之间竟话不成调,他停顿了下才强硬道:“反正你不许毁容!”
毁容???你想太多了,这张脸就是不给你看,我自己看都赏心悦目,心情瞬间能好上几个点,我又不傻,干嘛要毁容。
安嘉瑞压下吐槽的内心,冷淡道:“看来将军是清楚了?那……“他抬眼看向大门:“我就不送将军了。”
都天禄在他身后僵硬了片刻,才翻身下床,但并没有急着离开,他立在原地,神色复杂的看着一脸冷漠的安嘉瑞。安嘉瑞抬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他恍若被烫到一般,急急忙忙的往外走,最后却停留在门前,沉声道:“不管怎样,你身体要紧,不要气着自己。”
目送都天禄离开,安嘉瑞躺回床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殿下?”落塔吓了一跳,眼看着都天禄身穿着单衣就被赶出了门外,不由得轻声询问。
都天禄摆了摆手:“我去客房休息下,不打扰嘉瑞了,待会喝药的时候,你盯着点。若嘉瑞白日觉得闷了,就带他去院子里走走……”他有些怅然的停下了话,朝客房走去。
落塔进门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都天禄落寞的背影,实在搞不懂殿下在想些什么,人都到手了,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这么还生生把自己折腾去了客房?
落塔进了房就悄无声息的停在了角落。
安嘉瑞发了会呆,终于发现了落塔的身影,忙指使他把灯点起来,拿些书过来,就披上外套坐在椅子前,看书打发时间。
这一晚,客房的灯和主卧的灯都亮了一整晚。
“都天禄,你可是草原上的男儿,居然被撵出去睡了客房?”牧夺都忍不住靠在椅子上放声大笑起来。
他已步入中年,但仍有赫赫威名在草原上流传,袁吉哈尔蛰伏北方数十年,于暮年一统草原,牧夺都在幼年就跟随父亲征战四方,稍长,即领军出战,军中威望颇深,立下赫赫战功,袁吉多尔暮年更是多由牧夺都处理部落大小事务,颇得父亲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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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袁吉多尔去世,牧夺多继承汗位,几乎是众望所归,毫无异议。袁吉多尔共有十八个儿子,却唯独只有牧夺多是长于袁吉多尔之手,教化,汉学,军中大小事务,皆由他亲自教导。
待都天禄出生之时,牧夺多的大儿子都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待他长成,袁吉多尔开始宠爱小儿子,牧夺多已经开始帮他处理部落琐事,袁吉多尔去世之时,都天禄甚至尚未成年,与其说他是竞争对手,不如说他是被牧夺多看着长大的幼弟。
都天禄黑着脸坐在下首,自早上他进了大殿,牧夺都就没停止过对他的嘲笑。
“天禄神勇无比,但在心爱之人面前仍然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啊。”牧夺都身旁的一个端庄典雅的女人轻声笑道。
“今天我可不是让你们来打趣我的!大兄,大嫂!”
“哦?那是有何贵干?”牧夺都靠着椅背懒洋洋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