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天禄露出一丝冷笑:“大兄,此事我已下定决心,不诛首恶,绝不班师回朝!”
大汗叹了口气:“天禄,你就是太年轻,容易感情用事……”
都天禄闻言,目光中露出一丝嘲讽之意:“似大兄这般不感情用事?哪怕翘首以盼的第一个儿子死的不明不白,仍当以大局为重?”
大汗脸上一沉,语气重了些许:“天禄!此事另有内情,非你所想的那般。”
都天禄上前几步,终于问出了那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宝儿究竟是死于何人之手?”
大汗眼神一厉,似有千言万语,最终生生咽下了。
都天禄眼神好似充血般,迭声道:“你与嫂嫂第一个儿子,也是唯一一个儿子,那般聪明伶俐,活泼可爱,10岁已然通读五经,最是孝顺不过。”
他面露愤怒之色:“我出征前还答应他以后让他做大将军统领一军,回来之后,你却跟我说?他感染伤寒,不治身亡?”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有无数疑问:“若是如此,嫂嫂为何再也不与你同居?若是如此,为何无人敢议论其死因?若是如此,为何我调查不出一丝蛛丝马迹?”
都天禄似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能把首尾抹的这般干净的人,除了大兄能做到还有何人能做到?大兄为何要包庇凶手?你难道忘记了宝儿是那么信赖你,那么尊敬你,那么想要靠近你?”
他始终不敢相信一个如此疑惑重重的死因,大汗却无动于衷,似乎死的不是他曾亲口说过“此子乃我大金之雄鹰”的儿子,而是一个陌生人般。
大汗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我岂会不在乎他?他是我第一个儿子!”他似突然苍老了许多:“若不是……若不是无力回天,我岂会看着他死去?”
都天禄闻言更是疑惑:“凶手是谁?为何你无所作为?”
大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凶手,若是有,我又岂会让他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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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禄沉默了片刻道:“大兄你又骗我。宝儿身体最好不过,为何一场风寒短短三日内就能致他于死地?宝儿入殓之后,嫂嫂搬出络宫,自此与你分居,若不是大兄你所为令她失望不已,她又怎会这般?”
大汗沉默的更久,才颓然道:“那你问过你嫂嫂了吗?”
都天禄诧异道:“此事我岂能问她?嫂嫂心中伤痕未愈,我岂可再去提起揭她伤口。”
大汗便道:“你若非要个答案,你便去问她,若是她愿意告诉你,自会告诉你。”
都天禄从他话中品出一丝不详之感:“此事……嫂嫂?”
大汗似是了然他在想什么,断然否定道:“你嫂嫂最爱宝儿,岂会如此。”他语气稍缓道:“只是……她亦知详情。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她,若她愿说与你……”大汗长叹一口气:“便说与你听吧。”
都天禄从这三言两语中品出了一丝无奈,他心头微微一跳,让大兄都感到无奈的事情,有种预感让他不要再追问下去。
大汗看着他有些迷茫的神情,心中微微一叹,却转开了话题道:“你若是执意要出征辞国,那便随你吧。”
都天禄的思路被扯了回来,说到这件事,他立刻脸色一正,道:“我率袁三军出征辞国,大兄当为我照顾好嘉瑞!”
大汗拿手点了点他,调笑道:“你可真真是个痴情种?入宫就只是为了说此事吧?”
气氛松弛了下来,都天禄厚着脸皮撒娇道:“交予别人我不放心,但是大兄一定能帮我保护好嘉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