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大巫这般说,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巫比旁人还紧张些,生怕故人心血,一朝白费。
遂关注于落塔刚才所说之事上:“大巫,不若把那个童子带来让落塔看看?”
大巫站直身体,不屑道:“我已为他治疗,何需别人插手。”他看了眼似在思索的落塔,语气更重:“还是先关心你自己的身体吧。”
拂袖而去。
安嘉瑞看着门又被“吱呀”一声大声关上,有些疑惑道:“大巫是不是……”他斟酌着词语道:“恼羞成怒了?”
落塔将药碗放到一旁,闻言,不由露出笑意:“非也,大巫心胸开阔,岂会因此等小事而恼羞成怒?”
“那他走的这般急?”安嘉瑞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落塔自若道:“许是操心清池的病情。”
“清池?”安嘉瑞喃喃自语道:“这个名字不错。”
大巫走回另一所静室,关上门,才撩起眼皮,打开了墙后的密室,清池正在里面修养。
面色苍白,鲜血淋漓,看见大巫,他轻轻咳了一声,有些紧张道:“安先生……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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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看了眼他手下的碗,已然装满了鲜血,才上前帮他包扎好伤口,道:“他已清醒过来。”
清池露出一个笑容,似是放下了心,转眼又有些担忧道:“血还够吗?”
大巫将碗小心的放到一旁,道:“再不够,你全身的血液都要滴干了。”
清池摇摇头,似有些希翼道:“他无事就好。我本就贱命一条……”
大巫狠狠的包上伤口:“贱命一条?我白把你养这么大?”
清池有些愧疚:“池对不起师傅所授技艺,至今未能熟练掌握……恐非巫之人选。”
大巫手下一顿,干皱的脸上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笑容来。
清池看了眼手臂上的伤痕,不甚在意,反而有些忧虑道:“不知为何掺杂了我的血的药味道如此之苦……”他眉间忧虑更甚:“安先生喝药时定然不好受。”
为何那药如此之苦?
因为里面掺杂了你的血。
你的每一滴血都在诉说你曾经的求而不得,你的肝肠寸断,你的无可奈何,残留着你身体最深处的苦与痛。
你的苦楚深入骨髓,方能使药味至人间极苦。
(PS:"小说"首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