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闻母亲的话语,才好似反应过来,连连推辞道:“我实不善政务,还是母亲来替我处理罢。”
虽是软弱之言,然观其貌,品其仪,无文臣能生出恶感,更是在心里怒骂那毒妇,把持朝廷,淫/乱宫闱,实在是有失皇家脸面,可怜陛下,被她如此压迫,亦不敢反抗。
皇帝推辞完之后,俨然是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又沉迷于推敲诗词之中。
太后在帘后轻叹了一声道:“非是我不还政于皇儿,实在是皇儿年幼……”说到此,帘后的人影似是低头擦了擦眼角,才继续道:“哀家近日也愈感身体不适,既然诸位皆道我牝鸡司晨,那这些日子,我和皇儿便将所有事务皆交于诸君了,唯望辞国在诸君手里,退蛮夷于千里之外。”
还不待慎兴昌说些什么,帘子微动,太后已然起身牵着皇帝离开了。在走出宫殿之际,不知是奴才疏忽还是风大,帘子微微抖动,竟然露出了太后的一个侧脸。
姣姣容颜,使得整个大殿黯然无色,似天上的仙女误入凡尘,眉心一点红痣,有夺魂之意,再兼之她仪态楚楚,举手投足间雍容华贵,让人敢心生亵渎之意。
目送着太后离去,朝廷之上竟一时无人言语。
太后未入宫前只是一介平民,先帝偶然遇之,竟以为仙人下凡,遂成好事,带回宫中,宠冠后宫,艳名远扬,人人皆知其绝色之貌。
遂后陛下出生,先帝晚年而得其子,珍之爱之,方满一岁,便废前太子,而立其为太子。
时过三年,先帝崩之,太后扶持太子登基为帝,垂帘听政,又一手提拔其兄官至大将军,遂能于文臣抗衡,垂帘听政于朝廷上。
太后与陛下一去不复还,其后几日皆未临朝。群臣与大将军决议之,然还未商量出对敌之策,袁三军铁骑便已逼近首都,且观其路线,直指首都。
一时之间,首都人心惶惶,平民尚且还好,然权贵世家皆提心吊胆,派家中子弟出门避难,转移财产,一时间风声鹤唳,动荡不断。更有辞国将亡之言流传于大街小巷。
都天禄并不知道辞国首都是怎样的心惊胆战,他骑着寒星,眯着眼看了眼远处的城池,转而问柱子间道:“那便是辞国首都?”
柱子间骑着一匹白马位于他身后,身后是安静等待的铁骑,除了战马的嘶吼外,一片寂静,仿佛根本没有数万人的大军在此地一般。
柱子间点头问道:“修整完之后我们即刻出发?”
都天禄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等夜色将至,我们再出发,将士们好好休息,此次定要一举攻破他们都城。”
边勇捷在一旁拿着一张纸,喃喃自语,闻言,忍不住问道:“殿下,这纸上的人名也太多了……抓错了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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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禄回头看了他一眼,似有无尽寒意。
边勇捷一激灵道:“你看我这脑子,怎么可能抓错呢……”
柱子间在一旁提醒他道:“这些人颇有文名,辞国人皆识之,若你有所疑惑,可问于他人,便可知其名。”
边勇捷恍然大悟,翻着那数十个人名,在心里为他们默哀了一声,殿下这怒气到现在还没消,只能说保重了。
夜色将至,风声骤响。
袁三军奇袭而至,被城墙阻挠片刻,最终破城门而入。
目标明确,直指各豪门府邸,团团包围,按着名单上的人名,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全抓了起来,一时间整个都城哭声震天。
都天禄没有参与到抓捕进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