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带了些未干的水汽,头发干脆的扎成了高马尾,露出深邃的五官。
金瞳闪烁,与天上的繁星一般闪亮,毫不逊色。脸上尤带些紧张之意,也无笑意,几缕发丝贴在脸颊边,平添几分柔意。
他在门口仿佛不经意的路过又路过,来回几次,落塔有些看不下去。
刚想开口,都天禄已一个眼神如刀般插了过来,瞬间冻结了他未出口的话。
于是,落塔只好闭着嘴看都天禄在院子门口来回打转,就是不往院子里走。
生生的等到了月亮又爬上了一个高度。
都天禄终于迈进了院子,然后开始绕着院子打转,目光期期艾艾的看着紧闭的门,一边想我干脆进去吧?另一边马上冒出来另一个想法:说不定嘉瑞还没做好准备呢,还是再等等吧。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没做好准备……
落塔看着他这转悠频率,突然担心,今晚殿下该不会不敢进去吧?
安嘉瑞在塌上小憩了一会,再次醒来的时候,室内还是静悄悄的。
他不由有些疑惑,喊了声落塔:“什么时辰了?”
落塔在门口应了声,目光不由落到了瞬间站直身体的都天禄身上。
都天禄脸色一正,也顾不上那些在他耳边吵架的声音,上前推开门,绕过屏风,和尤有些困倦之意的安嘉瑞对上了眼。
安嘉瑞只穿了一身白衣,愈发衬的他仙气飘飘。
但此刻他刚睡醒,脸上尤残留着些许困意,头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身后,有几缕发丝还黏在了脸颊上,睫毛微眨,直勾勾的看着都天禄,似有些疑惑。
这副样子不似仙人而似稚子,天真又不谐世事,眼神中可以倒映出整个世界。
直让都天禄一时失语,突然又踌躇了起来。
安嘉瑞使劲眨了眨眼,清醒了些,不由眼前一亮,都天禄很适合这样张狂艳丽的颜色,衬的他气势如火,熊熊燃烧,灼烧了整片天空,使人除他之外再也看不到别人。
安嘉瑞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慢慢游走,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突然万分期待,美色可餐,简直让他食指大动。
他欣赏了一会,就看着都天禄在他的眼神下慢慢低下了头,退了一步,又退一步。
嗯?安嘉瑞瞬间回忆起了他之前两次在关键时候逃跑的身姿,略一思索,这送到嘴边的烤鸭我还能让他跑了?
遂从塌上走下来,赤脚走到了他身前,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口,低着头,鼻音微重:“你又要跑了吗?”
都天禄瞬间被他这副挽留的模样给征服了,满心皆是自责,他居然让嘉瑞如此没有安全感。
反手握住他拽着袖子的手,安抚道:“我只是……”他微微迟疑,一时间居然找不出好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安嘉瑞没听到他的后续,抬眼看他,目光清澈,叫都天禄只觉得自己龌龊不堪,忍不住又想往后退。
安嘉瑞拽住了他,真心实意的委屈了起来,但却不提此事,只是低头轻轻说了句:“冷。”
都天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安嘉瑞赤脚站在地上,脚趾圆润,小巧而白皙,怯生生的踩在地面上,竟显出无边风情。
都天禄喉结微动,目光没有挪开,尤记得安嘉瑞说冷,伸手拎起他,两三步放到了床上。
被生生提着放到床上的安嘉瑞,费了些力气,才没让自己的表情扭曲起来,这难道就是一个可怕的直男吗?就算不是公主抱?也不用如此不解风情的拎着他吧?
都天禄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将安嘉瑞妥帖的放到床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