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坐到桌上,仍是疑惑重重。
大巫抬起眼看了这个熟门熟路,自然的就坐到桌边的家伙一眼,出声道:“殿下有何事找我?”
都天禄被他提醒,方发现自己已然到了大巫室内,抬眼看去,门被关的好好的。
室内只有他们二人。
他脸上一松,露出些迷茫之色:“我觉得我最近有些不对劲。”
大巫心头一跳,站起身来,大步靠近他,几乎贴到他身上,仔仔细细的看他的脸色,手上掐掐点点,嘴里嘀咕着听不懂的话。
都天禄往后倾了些许,拉开了点距离,方期待的看着大巫道:“大巫,你看我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神神道道的东西?”
大巫掐算完,皱着眉,掏出龟甲,又占卜了一次。
倒是弄的都天禄有些忐忑,目光紧紧的跟着大巫的手。
大巫翻过龟甲看了眼,沉吟了片刻,道:“殿下莫不是来消遣我?”
都天禄眉梢微扬,疑惑道:“没有占卜出来么?”
大巫将龟甲揣进袖子,又耷拉下眼皮,退后一步,方慢悠悠道:“没占卜出有何异样处。”
他疑心都天禄可能是没事找事,便又慢悠悠的做回到蒲团上,正欲送客,忽闻都天禄疑惑不解的道:“若是这样,为何我会突然对某些人产生奇怪的情绪?本是无关紧要之人……”
他话还未完,就见刚还慢吞吞坐回蒲团的大巫敏捷的起身站回到他身前,目光中精光四射,神采奕奕的问道:“何人?”
都天禄不言,只是神情莫测的看着他。
似是意识到自己过于急切,大巫又慢悠悠的耷拉下眼皮,解释道:“或真有怪异之处。殿下不若将这些人说于我,我好一一排查。”
都天禄再迟钝,都该反应过来了,大巫知晓内情,即使不知晓,亦与他有关。
思及此,他看大巫的眼神就慢慢透露出了防备。
大巫沉吟了一会,知晓都天禄是不会更详细的透露出内情了,便道:“殿下既然知晓本心,便切勿动摇,以防被这突然的情绪控制了想法。”
都天禄微微扬眉道:“大巫没有好的方法?”
大巫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都天禄道:“莫非殿下还敢信我?”
都天禄便一时语塞,又软和下语调道:“大巫说笑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只是此事闻所未闻,大巫却似早有预料般,实难不让人……”
他幽幽的停下语调,看着大巫不语。
大巫费力的睁开眼,与都天禄对视片刻,在心里幽幽一叹,方道:“殿下稍等。”
然后颤巍巍的打开门后的静室,走了进去,紧紧的带上了门。
都天禄看他这费力的模样,实有些不明白,明明他身手矫捷无比,却为何在平日里喜欢装出一副年纪大了的模样?
要知道大巫这般受姆妈眷顾的巫,大多能活过百岁之上,更不要说大巫了,他与袁吉哈尔大汗年龄相差无几,眼看着都能熬过牧夺多大汗,说不得等都天禄上台了,他还是大巫。
待静室的门紧闭,隔绝了身后都天禄的目光,大巫才慢悠悠的打开静室后不起眼的小门,闪身而入。
这是个极小的密室,里面摆满了各种姆妈的雕像以及侍奉姆妈的用具,透露出一股神圣的气息,俨然是神殿的圣地。
大巫颤颤巍巍的从最大的神像前摆着的箱子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盒子,没有锁,掀开盖子,里面是一串不起眼的小珠子,珠子杂色多而小,丢到小摊上,定是无人问津的。
他抬眼看神像上姆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