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又会拍马屁的人才可不好找,被抽坏了谁给他干活啊?
遂回头冲着二甲一示意,拿着殿下给的凭证就去了殿下的书房。
待关上书房的门,方有些苦恼,回头问低着头不敢乱瞄的二甲道:“你说我给殿下留个口信怎么样?”
二甲便猛点头,示意边勇捷此计甚妙!虽不敢高声言语夸将军,但已然用五官灵活的表达了对将军的钦佩之意。
边勇捷便喜上眉头,大摇大摆的走到桌边,刚拿起笔,摊开纸,又停下了。
二甲颇有眼力见,垂首上前,帮他研磨。
边勇捷拿着笔停顿了片刻,扭头问二甲:“你说我画画殿下能看懂吗?”
饶是二甲拍马屁的技艺娴熟,也在这个问题上失了手,讷讷不敢言语,两人沉默了片刻,二甲试探道:“不若我写完,将军再润色?”
边勇捷拿着笔挠了挠头,有些心动,但思及都天禄将此事交代给他时的模样,不由打了个冷颤,殿下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切记要保密。若是让他看见二甲写的口信,那……
遂坚决拒绝之,楞是自己挠头写完了一长篇口信,待落下最后一笔,长长的松了口气,将那镇纸往上一压,如释重负般对二甲道:“太费劲了!”
二甲看着那鬼画符的口信,又看着边勇捷恍如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般的脸,实在是无法违心的拍马屁了,遂沉默了下来。
待天色渐暗,都天禄面上仍有欢喜之意,大步走入书房,闻听仆从所言,眉梢微挑。
落塔依旧安静而毫无存在感的跟随在一旁。
都天禄方至桌前,便见着了他最喜欢的一方镇纸压着什么乌漆嘛黑的东西,他不由脚步微顿,忽而心生踌躇之意,边勇捷之难得便是,你永远不知道他能在完成任务的时候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所幸他的手下倒都颇为靠谱,又有桂清在旁协助,兼具一丝运气,这么多年不仅没翻车,还越走越顺,仕途一片坦荡。
但是……
都天禄皱着眉,抽出那张纸,看着上面的画陷入了沉默。落塔在一旁挑亮灯芯,不经意的瞥到,忙低头掩饰自己的神情。
都天禄则不必如此,楞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终连蒙带猜猜出几分意思来,尤不敢确认。
一时拿着那口信,竟难得的有些凄凉之感,我手下可用之人竟然是这么个货色?
带不动,实在是带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