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笑了笑,转开话题道:“牧地烈部落是我的,而不是阿公的。”
说道这,他似有所感触:“可见活的久还是有好处的,若是艾尔肯首领还活着,怕是羡慕死了。”
阿公辈分大,命却不好,先是未得狼神认可,后有比他更惊才绝艳的艾尔肯首领,生生被压制了半辈子,直到艾尔肯首领中年郁郁而亡,留下唯一得到狼神认可,却又身份特殊的都天禄。阿公方有机会慢慢上位,逐步控制牧地烈部落。
但观现在的场面便知,他的逐步控制亦不过是一句笑话,袁三军悉数听命于都天禄,牧地烈部落亦是以都天禄为尊,便是阿公凭借着威望和辈分占有一丝民心,但在首领的名号下,便如同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
阿公脸色愈白,却不急着辩解。
艾赞先跳了出来道:“你怎能这般想阿公?阿公这半辈子,为了牧地烈部落鞠躬尽瘁,还落得你这样一个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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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天禄想了想,道:“这皆是他之该做的,为臣者,不思为君主效力,而思如何谋得权势,便是不忠。”他觉得有些无趣:“诸位皆是我之臣子,如今却还觉得自己付出良多,而我所为皆是名不正言不顺?”
叔公脸色一白,便不说话了。
艾赞却振振有词道:“我们便是你的臣子,就不是你的叔叔了吗?”他哼了一声道:“也是,我们怎么配当你的叔叔呢?”
都天禄实是懒的与他这死心眼对话,干脆道:“若是叔叔,便别插手我之行事,若是臣子,便该听从我之命令。两者皆做不到,便该……”他轻声却掷地有声道:“去死了。”
艾赞被他此言所摄,不由频频看他,好似从未见到过他这般。
都天禄此人,他们最是了解不过了,心软,骄傲,肆意妄为,但最是尊重他们不过,何时变得这般狠厉模样?倒好似他们从未了解过他一般。
倒是阿公没有异色,只是手颤抖的愈发厉害了,好似自己控制不住一般。
柱子间在最后,有些心惊,他频繁来往与穆地烈部落与袁三军,竟是没有察觉都天禄与牧地烈部落的仇怨不知何时到了如此深的地步。
都天禄见着众人模样,有几分无聊之色道:“另,你们也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牧地烈部落是指这整个部落,不是指你们这群……”他斟酌了下词语,最终选了较为温和的词:“不忠不孝之辈。”
柱子间脸色一白,虽他身旁无士卒看守,但只看此事他浑然不知,便可知,殿下亦不放心于他,此话又何尝不是对他说的呢?
正经了半天的边勇捷看着柱子间的神情有些不忍,低声对都天禄道:“殿下……”
被都天禄一个眼刀插中,边勇捷立刻站直了身体,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都天禄便将目光落到阿公身上,再次问道:“如此?”
阿公按着颤抖的手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赢了。”
艾赞不忍见阿公这般模样,但又说不过都天禄,便急的频频拿眼睛去瞪都天禄。
都天禄原不想理他,但被瞪的烦了,便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艾赞昂首道:“你为什么突然……”他咽下话,只因阿公突然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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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脸上露出几分迷茫来。
都天禄嘲讽的道:“自是有人心大了,想替我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