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肯定对你有意思,我看出来了。”顾生故作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模样。
夏河没搭理他,直接跨上自行车,打算扬长而去。但顾生跟在旁边,他只好放慢了骑的速度。
这个时间街道上的车辆很少,也很安静,四周灯火憧憧,在余光里缓缓后退。
他目视前方,夜风掀起他的刘海,吹散他脸上的疲惫与温热。顾生与他并肩骑行,他似乎能感觉到对方在时不时的瞥自己一眼。
于是,他把目光挪过去,却发现是自己多虑了。顾生正听着歌呢,甚至还跟着曲子吹起了口哨。
估计是发觉夏河在看自己,便也转过脸与他对视了一下,然后很随意的莞尔一笑,接着在拐弯处说了句‘明天见’,转移方向离开了。
夏河刹住车,停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再次消失在另一个拐弯处后,才重新踩动踏板往前驶去。
那会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喜悦感,说不上来为什么。
第二天傍晚,周郁从后门走进来,见夏河在看书,便过去伸手按了一下他的脖子,说道:“别看书了,小心近视眼。”
说罢在他前桌空位置上坐下。
夏河抬头:“你可真唠叨,像个老妈子一样。”
他这么形容周郁也不是一次两次,周郁显然毫不在意,接着把他面前的书合上,说:“下去打打球,放松放松?”
“打球才累呢,我坐着比较舒坦。”
“你都坐一天了,小心屁股长茧。”
夏河:“······”
拗不过他,只能被拖走了。
出门的时候,周郁一不小心撞了下进门的人,撞落了对方手里的书。他赶紧弯腰捡起来还给对方,一抬头,看见高雅兰清秀的脸愣了一下。接着称:“不好意思啊,你的书。”
“没关系。”
高雅兰伸手拿过,然后转身和朋友一块儿进教室了。
夏河见周郁还愣在原地,便趁机调侃道:“你看,又犯花痴了吧。”
周郁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装作无事发生过,继续把夏河拖往篮球场。
等到球场后,发现顾生也在,一旁给他递球的是谢东。但他似乎并不知道顾生和夏河之间关系变得和缓了,还以为俩人依然处在见面准得掐架的时段,便嘀咕道:“真是冤家路窄。”
顾生听后看了他一眼,接着把球扔给夏河,对他二人说:“一起啊?”
周郁笑称:“那就一起呗,反正我就是来蹭球的。”
顾生听罢转过眼神看向夏河,见夏河抱着球一动不动,便忍不住调侃:“诶,你球技长进了没啊?可别再用球砸人了,这可不是橄榄球。”
随即夏河把球扔还给他,“反正砸不死你。”他说着把外套脱掉,穿着短袖。傍晚的夕阳在天边烧地火红,将他此刻的瞳孔映成了橙黄的琥珀色,像燃起两团细火苗。
顾生轻蔑说:“看来是准备大干一场。”接着用手示意:“你俩一组。”然后脱掉了上衣,露出姣好的身材,赤/裸上阵。
他一脱下衣服,将身体袒/露在夏河面前时,那映着余晖流出汗水的年青肉/体,让夏河猝不及防的想起前阵子不断萦绕在梦里的场景。
他感觉心里一抽,丝毫没有打球的欲望了。
于是忙想着如何逃离现场。
周郁见他站在原地没做反应,便说:“一会儿我把球递给你,我们同时去抄他,别管那个黄毛。”
夏河却扭过头,有些凝重的看着他道:“我感觉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