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其中一只手依然搭在夏河肚子上,并且是伸进衣服里,摸着他温和的肚皮。夏河惊觉过来后,悄悄把手伸移过去将其挪开,心想,幸好没有往下面伸······
但在过程中,因为肢体接触,顾生忽而醒了过来。他懒散的翻了个身,似乎也意识到夏河抓过自己的手,微微睁开眼瞥向他,沙哑的问了句:“你想用我的手做什么坏事呢?”
被他这么一问,夏河心里莫名慌了起来,就算自己已经极度在克制与他有肌肤接触,但还是难以避免对方主动无意识地朝自己进攻。并且这种进攻在顾生眼里相当于日常生活中的擦肩而过,丝毫不往心里去。无可厚非,就像某首歌词里唱的那样,写歌的人假正经,听歌的人最无情。
见夏河一下子不知如何作答,顾生继续打趣道:“看来你是真拿我的手做坏事了。”他说着,还把自己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夏河只好故作无聊的白了他一眼,继而坐起身来,没好气说:“起来了!”
顾生见他这副认真生气的模样,心里就尤为开心,便把被子一翻,直接起身下床,嘴上说道:“你昨晚睡觉的时候说梦话了。”
又是心中一惊,夏河瞥眼疑问:“说什么?”
顾生一边穿上自己的衣服,一边饶有兴趣的回答:“你喊了我的名字。”
“······”
他脸颊蓦地发红,但为了不让顾生察觉,忙装作愤怒的模样,铁着脸说:“你滚吧,我喊谁也不会是喊你的名字。”
顾生听罢笑了一下:“真没乱说,我都可以学你是怎么喊的。”
还没等他无底线羞辱自己,夏河穿上鞋从他身旁过,顺势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及时阻止他还原自己梦里的画面。但脸色依然处于尴尬铁青与红晕之间,他忙着,逃离现场,离他远一点。
临出门前为了转移话题,又说了句:“快点回去吧你。”
顾生发笑,穿好衣服跟在夏河身后,“我先洗把脸。”
夏河没说话,只想着让他快点离开。夏振东穿着睡衣路过,问道:“昨晚睡的还好吗?”
顾生回称:“还行。”转即看了夏河一眼,脸上带着阴阳怪气的笑容。
“睡得好就行,还怕你和夏河睡一块不习惯呢。”
“习惯,早习惯了。”
夏河无奈的叹了声,走进浴室关上门隔离他俩。
站在镜子前,他望着那个不知作何表情的自己,心里隐隐发疼。回想一下,昨晚貌似没有做梦,至少没有做关于顾生的梦。又或许是自己记不清了,不然顾生不会想到拿这种事开玩笑。
但那天,他能激烈的感受到自己心里的淤青,像是身体里住了个恶魔,疯狂想要扒开他的肌肤窜出来,想要压在顾生身上,告诉他一切······
对方哑口无言也好,羞怒不已也好,觉得自己是变态也好,只要能让他知道,心里似乎就能好受那么一点,敞开那么一点。可,他始终选择了拼尽全力去隐忍克制。
返校那天,周郁跑过来搭上他的肩膀,他觉得不好走路便又躲开了。周郁说:“才分开没两天你就对我这么生疏?是不是有人了?喜新厌旧!”
夏河横了他一眼,没搭理,走了两步又问:“香港好玩么?”
“挺好玩的。但跟电影里可不太一样,街头上都没有古惑仔。”
周郁把一句瞎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