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渡搭上剑柄，熟悉的感觉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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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溪水前，树影重重，微弱的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撒在地上。
唐渡再睁眼就见两只野猪在面前互拱，拱得分外认真，极其凶残。獠牙斗在一起，那声儿格外清脆响。其中一只的獠牙半挂在狰狞的嘴上，半掉未掉，看来这会是今天的失败猪。
不过无所谓了，无论失不失败，这两只都将出现在他们餐桌上。
唐渡：“……”
严见深也是会选，特地挑了这两只野猪。典型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唐渡一时意气上头：“剑能否借我一用？”
他就不信，他瞄不准野兔，射不中野鸡，还干不死两头两败俱伤的野猪。
严见深摇摇头：“你现在还拿不动。”
唐渡满腔的意气漏了一半：“是么，这柄剑这么重？”
严见深点头道：“万年玄铁所炼制，特别重。我这边还有一块，等你恢复了，便给铸件称心的灵器。”他抛过去另一把小剑，“这个给你，对付野猪够锋利了。”
唐渡躺了数年，虽说体质变虚，不大如从前，但身手还在。
他立在树后，等着两野猪再气哄哄地乱拱一气。獠牙已断的那头已然落了下风，被另一头咬了一口，绊了一跤，彻底脱力地倒在地上。
还未等获胜的野猪享受片刻胜利的喜悦，唐渡一剑刺穿野猪的喉咙，大股鲜血涌了出来。野猪本是强弩之末，挣扎片刻，“轰”地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一地灰尘。
严见深走出来：“一剑毙命。”
唐渡擦了擦额前的汗，这一剑可是用了他全身的气力。
严见深道：“你坐那溪边的石头上坐会儿，我把这两头野猪处理一下。”
唐渡依言，先歇息会儿，再去帮忙处理野猪。
他嘱咐道：“那个猪血不要浪费了，说不定还有用处。”
严见深应了，身手利落地切开野猪喉咙，取了个容器，装了满满的猪血。再把野猪拖入小溪中，清洗干净后迅速剥皮去骨。
这一系列连贯的动作看得唐渡一愣一愣的，这比屠夫还要下刀快啊，根本不需要他帮忙。
严见深处理完杂碎内脏，清洗双手，玄衣竟没染上一滴猪血脏污。
唐渡不由问：“你这是杀了多少头猪？”
严见深道：“没杀多少头，这野猪还算简单。以前猝体需要兽血，一天能宰上百头野兽。现在我不用了，唐泊这小孩儿却需要了，这些年手艺都没落下来。”
“回去吧，唐泊等得估计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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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眩晕。
唐泊歪着头，撸着萝卜的毛，无聊地说着话儿：“爹爹，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我把大雁都拔毛了，就等着爹爹回来做。”
萝卜蹭蹭他的手，慢吞吞地踩着脚下的野花。
唐渡自他身后出现，吓了他一跳。
唐泊跳起来：“爹爹，你们终于回来了。”
唐渡瞧着洗得干干净净的大雁，一愣：“小泊，这是你干的吗？”
唐泊“嗯”了一声。
“这么能干？这么小的孩子都会拔毛了。”唐渡侧头看严见深，笑着随口问，“是不是你经常让小孩儿帮着干活儿？”
严见深干咳一声：“我之前比较忙，小孩子也需要多多锻炼。”
唐泊的小童声听起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