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日,唐渡窝在大宅院里翻翻修真书籍,多多了解这里的情况,毕竟要在这儿常驻。
雕花卧室里那个寒玉冰床也收了起来,换成了正常的床。唐渡第一天就是从这床上醒过来的,冻得头脑无法思考了。
据说寒玉冰床还是严见深在哪个小秘境里遇到的宝物,植物人睡在上面能吊住一条命,普通人睡着能锻体。
即便如此,唐渡也不想睡这么冷的玩意儿。
严见深修葺了间厨房,唐渡每日除了看看书,便下厨房煮些拿手菜式。这时候唐泊像条小尾巴,跟在他屁股后面窜,就等着开饭。
唐渡用着这条小尾巴很趁手,时不时让他洗个菜,递个碗筷。
严见深和唐泊两人似乎不怎么需要睡眠,天天起得老早,日出时两人便在庭院里练剑,一个姿势能练不少遍。
严见深没事儿,唐泊这个小孩儿实在是苦。
唐渡看不过去,找严见深说理:“唐泊还小,用不着这么累吧,这都跟着你一块儿起床。”
前两天,唐泊想和唐渡睡在一块儿,被严见深否决了,理由是每日需要晨练。而且他是个大小孩儿了,不能与大人一块睡,要自己独立。
唐渡一想也是,这都十来岁了,确实可以自己一个人睡了,便没有帮腔。
可这晨练也太苦了,一般小孩儿哪里吃得消,这个运动量成年人都吃不消。
晨练第一天,唐渡还兴致勃勃地搬个小板凳,洗点儿水果捧着,见识一下父子两的剑法。
剑法一套舞下来,飒爽是飒爽。分解动作却是无聊透顶,一遍又一遍地勤于练习,看得唐渡困倦不已。
严见深对唐渡的建议不置可否,只道:“放心,唐泊没事,他以前便是这样过来的。”
唐渡一惊,声音都劈了:“以前就这么苦么?几岁开始的?”
严见深想了想,模棱两可地说:“七岁吧,有可能更早。”
唐渡:“这么早!”
七岁才是上小学的年纪,还在长身体,唐泊这小孩儿睡眠都不够。
唐渡立刻摇头,道:“不行不行!”他就像个拼命给自己孩子减负的家长,在和为了升学率的学校严格谈判。
严见深不懂:“怎么不行?我也是这样过来的,你同样,你我都是。”
唐渡诧异极了:“我们小时候也这样?修真界这么狠的么?”
严见深点头道:“我小时候也是七岁练剑。你比我好些,你是木系灵根,这时候约莫在学着认识修真界的众多灵植。”
唐渡没什么可以辩论的语言了:“好吧。”他想了会儿,又说,“我还是去问问唐泊,看他愿不愿意,小孩子嘛,总得有个快乐的童年。以后想起来,我小时候怎么总是在练剑啊,这都不好。”
严见深随他去了,叹了口气,以后孩子的教养还是要多靠他。弱肉强食,依着唐渡,就算唐泊天赋惊人,以后怕是要遭人暗算。
好在唐泊从小便是他教养,他这个父亲熟知孩子的性子,骨子里有几分像他。唐泊并不是那些乐于安逸的孩子,必然不会同意唐渡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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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渡端着莲子百合粥去看书房里的小孩儿。
唐泊喜欢看些杂书,什么书都看。
唐渡目前看的那些修真界典故,他全看过。父子两经常在书房里,各占据一角,安安静静地看书。
唐渡敲了敲门,道:“爹爹过来了。”
唐泊在里头闷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