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渡半躺在藤椅上,伸出胳膊。
杨一司早早过来,二话不说先查看他的身体。杨一司的指尖一动,灵气在他体内轮转一圈。
唐渡只觉一股热流在丹田处滑过,又往四肢百骸流动。
杨一司凝神,皱起眉头。
唐泊板起小脸,紧张地问:“出什么问题了吗?”
杨一司收起修长的手,长袍坠下,一副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他蹙起眉头:“灵根尽毁,只剩些许根基。原是灰色,现竟透着绿意。”
唐渡也很关心自己的身体,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杨一司道:“好事。确是好转的迹象。”
严见深立在唐渡身侧,舒展眉头,说:“这回炼好的丹药呢?”
杨一司凭空抓着一小瓶,隔空丢给严见深:“接着,七日服一颗。定期查探灵根的状态,若有不适,便停七日再服。”
唐渡瞧着这细颈长瓶:“这是什么?”
严见深递给他:“扩丹田,塑灵根的丹药。”
杨一司笑着问:“这些日子可服过旁的丹药?”
唐渡不由斯文起来,摇头道:“不曾。”
严见深补充说:“每天就吃过些许灵植和兽肉,没什么关系吧?”
“按理说并无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唐渡自身的缘故,根基正在缓慢地自行修复。”杨一司摸着耳边散落的一绺碎发,“我还未遇过这种情况,得要多加查探。”
他摸了摸唐泊的头,暗示道:“可能要多留些时日。”
唐泊眼睛亮了亮,立马道:“好啊好啊,庄子里空房多。”
“不行。”严见深抱着剑,拒绝。
杨一司不去管他,朝着唐渡说:“我可以在这里住段日子么?”
“呃,可以吧。不过这庄子是严见深的,还是得看他。”唐渡道。
严见深换了个姿势,剑尖对着杨一司:“听到没?”
杨一司不为所动:“确切来说,这别庄可不是你一人的。你两孩子都这么大了,地契这些可是共有。”
唐渡扬头:“不了,这些都是严见深本人的。”
杨一司抬眉:“严见深,唐泊都这么大了,难不成你真打算赖账?”
严见深似乎对他有些排斥,不耐烦道:“当然不是,唐渡同意你住着你便住着。”
杨一司“嗯”了声,大刀阔斧地坐下,满意了。
他抿一口茶水,搁下茶盏:“小渡,你真的不记得严见深了?”
唐渡一愣,过会儿点点头:“什么都记不清了。”
“甚好。”杨一司弯唇一笑,“记得那厮真是非常好。
说完,他又叹道:“早知道我就把你接到我那里去了,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我和唐泊,让他见鬼去吧。”
唐渡:“……”这两人似乎不是朋友吧,什么仇什么怨的?
“哎,你说你怎么都全忘了,你最该忘的只有严见深啊,他最不重要了。”杨一司瞪着眼道。
严见深充耳不闻,不屑看他一眼。
唐渡夹在中间,小声道:“不知道,醒来全然不记得了。”
杨一司一反正经模样,凑了过来:“多看我几眼,说不定马上就想起来。”
唐渡依言多看了两眼。杨一司生得俊俏,细长的桃花眼上挑,眸子奕奕有神。
杨一司期盼道:“有印象吗?”
“没有。”唐渡实诚地摇摇头。
看来他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