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唐渡脸色通红,又拉进了几分,尾巴尖蹭着唐渡的手:”小渡,若是早知你的心意……你才不是我的姘头,若是你愿意,今日皆可在天道前起誓!”
唐渡面色涨红,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小渡,你不作声,我便当你答应了。”严见深只当他害羞,乐得尾巴尖不断作祟,冰凉凉的鳞片贴着唐渡手背。
唐渡提着一口气:“严见深你个老妖怪,你是想缠死我吗?!”
严见深的长尾巴太变态了,尾巴越缠越紧,缠得他呼不过来气,脸都憋出了猪肝色。
严见深忙松开尾巴,尾巴尖局促地点了点地面,灰溜溜地盘回主人身边。
唐渡猛吸一口清新空气,呛得咳嗽。本来就红的脸更加红了,耳根绯红一片,顺着脖颈颀长的线条,红到了白色儒衫里头。
严见深踱过去,手快地倒了杯凉茶,递了过去:“喝些茶水润润。”
唐渡气得够呛,接过茶水,暗示自己冷静,慢条斯理地喝口水。
甫一入口,又剧烈咳嗽起来。手里的茶盏没握稳,大半的茶水洒在襟口衣领,白净的儒衫沾染上茶水的黄色。
严见深今日怕不是找他谈心,而是刻意过来毒死他的吧。
他故意倒的这杯茶吧,倒的还是那壶失败了的柠檬茶,酸倒了牙,眼泪都要酸出来大把。
严见深见势不妙,低头抿上一口唐渡扔在一旁的茶杯。果真不妙,这茶酸得不像话。
唐渡倒了杯水,冲漱嘴里浓郁的酸气。喝了一茶盅,这才好了不少。
他眼神不善地看着严见深:“说,你今天到底找我干嘛?”
严见深眉尾耷拉,眼皮子垂着,小声道:“让你见见我的原形。”他探探尾巴。
唐渡呛出了泪花,这会儿摆出凶样,也做不出凶形。他刚才本就满脸赤红,脸庞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反倒看着无辜可怜。襟前的衣服湿了小半,半透着苍白的皮肤。锁骨里洼了一小片水,唐渡一动,水流顺着衣服纹理往下浸。
严见深心猿意马了片刻,便心疼了,暗骂自己一句,赶忙道:“衣裳湿了,你去里间换一件干净的。你现在的身体不比从前,莫要感冒了。”
唐渡顾不上这块水渍,拉着袖口随便擦了擦:“我现在也见了,你还有什么事吗?”这便是赶人走了。
严见深尾巴戳了戳地面,地上铺着的坚实的大理石破了个小洞:“小渡,我今日有些激动,伤着你了。”
唐渡淡淡道:“没伤着,只是快把我勒死了。”
严见深又用尾巴戳地面。
唐渡瞧见了,忙制止道:“别戳了,大理石都坏了。”他叹口气,“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尾巴听话地盘起来,严见深的嗓音听起来很是委屈:“小渡,自打你醒来,我们还没好好说过几次话。”
唐渡笑了:“你这半人半妖的样子怎么与你人形时不一样呢?”
人形时沉着冷静,没什么大情绪。半人半妖倒是情绪浓烈,说起话做起事凭心而来,委屈起来还会撒娇。
唐渡手肘压在桌案上,侧头看严见深,如果尾巴戳洞算撒娇的话,那便是撒娇了,就是这娇撒得让一般人害怕。
严见深见唐渡笑了,得寸进尺地问:“半妖时好些,还是人形好些?”
唐渡道:“半妖时更好相处,更能看得出你的想法。先前你总是端着脸,看不透。”
严见深尾巴一翘:“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