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个人,失去孩子的错误我没有办法弥补,但我正在努力用行动告诉你,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和你赌气,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陆津楠顿了顿,解着说,“所以我不会放弃你!永远不会!”
陆津楠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其郑重。
他对白晓年露出一抹笑意:“以后,我可能就要失去爸的支持了。”
白晓年不吭声,只是望着陆津楠,两人之间隔着的氤氲热气带着扑人的香气,将两人的轮廓模糊。
白晓年双腿交叠,从身旁的包里摸出一盒女士香烟,刚抽出一根夹在指间就听陆津楠道:“你说想我的时候才会抽烟,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不论你是想我的好,还是想我的不好,都可以告诉我,烟就算了。”
白晓年指尖夹着香烟,没有在包里找到火,只能作罢。
她皱着眉,夹着香烟半晌没动,问:“你和我爸说完,我爸是什么反应?!”
“爸一直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陆津楠如实相告。
白晓年点了点头,把那根没抽的女士香烟放在烟灰缸里,拎起自己的包就要走。
“晓年!”
“我回去看看我爸!你慢慢吃!”
听到自己父亲知道自己孩子没了的事情,白晓年还怎么吃得下饭?!
“我送你!”陆津楠起身拿过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白晓年点头。
陆津楠把车开到汽车餐厅,给白晓年买了一份快餐让她在车上先垫一垫,她胃不好,经不住饿。
到家,陆津楠没有跟进去,站在门口对白晓年道:“我就在车里等着!”
“别等了!”白晓年对陆津楠说了三个字就急急朝着家里的方向跑去。
陆津楠穿着单薄的衬衫,就站在车旁。
他点了根香烟,心情有些许紧张。
白晓年用钥匙开了门,没有叫人。
家里静悄悄的,唯独她父亲的房门半掩着。
白晓年父亲的习惯,是白天家里所有门窗都打开,很少那样把门掩着。
她放下包,换了拖鞋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父亲的哭声。
白晓年的心像一下被什么给抓住了,她僵立在原地身侧拳头轻轻收紧之后又放开。
她调整自己的情绪,想像之前一样,叫一声“老白”。
可当她从虚掩着的房门门缝看到父亲手里攥着母亲的照片,带着皱纹的大手轻抚照片时,这样故作轻松的姿态却怎么都表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