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为了回应清松一番言语,下边郭昊光幕一出,虽然势如破竹,无论多少条藤蔓冲击其上。
全部被挡了回去。郭昊一时兴起,起始向前移动步子,要试试以自己功力,能不能将这成千上万的藤蔓尽数逼了回去。殊不料身边左侧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块突然离地飞起,向他头顶砸到。郭昊耳听得一声娇呼。
当中充满了焦急忧虑之意,情知是祝雪念所发,却也无暇顾及,慌忙缩头藏身,石块呜的一下自头顶掠过。然而事情远远没有到此而止,方圆四周,所有目力所及的石块尽都离地而起,裹挟着猛烈劲风,咆哮而来。
变起仓促,郭昊不由得心神微分,不料身前骤然一股大力涌至,排山倒海一般,灵力凝聚的光幕居然被绞成一团的藤蔓生生撞得四分五裂。千军悬发之际,郭昊腾地拔地而起,身下藤蔓石块不出意外的冲撞在一起,发出轰的大响。
一时间飞沙走石,尘土腾空。然而那藤蔓竟是比岩石还要更加坚硬,不见分毫损伤,游龙一般,从翻滚如云的尘沙碎石中钻了出来,继续向郭昊腿上纠缠。
郭昊力道将尽,正向趁下落之时以脚踏藤蔓一侧,借力横移远避,却听祝雪念大声提醒道:“昊哥哥小心身后!”说时迟那时快,祝雪念话音未落,郭昊便已觉出背后风仙殿时,曾望见风师叔背影远去。
之后便见到郭昊受伤,可是不论自己如何追问,他只是含糊其辞,在场众人也均讳莫如深。虽然姬清月等人对郭昊抱有成见,但谅他们也无此威势,能让郭昊忍气吞声,令在场数百弟子噤若寒蝉。
“难道昊哥哥竟是被风师叔所伤?怎么可能?”祝雪念心中思潮起伏,疑问重重,甫一抬头,只见清松正瞧着自己,堆满皱纹的脸上笑意正浓,很是狡诈。祝雪念恍然大悟道:“好啊师伯,你刚刚挑拨陆师叔和昊哥哥还不够,现下又使计害我疏远风师叔。真是好卑鄙的诡计。”
狡计行将得逞,却被突然识破,清松好不尴尬,色厉内荏道:“胡说八道,没大没小。”
心知祝雪念独居天涯雪阁这几年,鲜与外面来往,风恨昔自己得罪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如何能教会她与人相处之道?如今虽然性情大变,但祝雪念有时说话不如郭昊赵活虎等人谦卑恭敬,也在意料之中,是以清松并不在意。
祝雪念嘻嘻一笑道:“只要我喜欢,就和昊哥哥要好,碍着风师叔什么事了?她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呢。”见她一派天真,显然对风恨昔是深信不疑,清松只是呵呵干笑,并不言语。
清松这边机括一开,还未全然摆脱藤蔓纠缠的郭昊左近变化又起,先前还任风吹云走,仍自纹丝不动的百年老树,忽然吱吱咔咔响声不绝,接着一声接着一声的破开泥。
土的闷响声传来。几个呼吸的功夫,六株至少耸立百年之久,饱经风雨的老树,居然在此时拔地而出,根须上还粘着湿泥软土,直奔郭昊走来,竟如活物一般。
如此怪事,不仅郭昊惊的瞠目结舌,心中暗暗叫苦,就是祝雪念也是平生仅见,难掩惊讶道:“师伯,你是怎么做到的?”
清松洋洋得意道:“世间多有死板之人,只知拾取前人成果,但凡布阵行法,无不局限于固有之理,或八卦之形,或借天地自然之伟力以增威势,鲜有开创。唯有你师伯我,能独具一格,另出机杼,将这几株以千年树妖血水温养的百年老树置于阵中,颇有出敌意料之用”
清松毕生心血,于法阵一道自有独到之密,但此时祝雪念哪有心思听他啰嗦,打断道:“师伯,我没问你这些。”
清松眼皮一翻道:“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