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无所畏惧。
但这只是当下的想法。
过了几日,沈采苡有些好笑太子这几日,总是不动声色黏着她,她手头有许多事情要做,怀孕后本就容易困顿,再被太子占去一部分时间,她留出来单独看书听琴逗猫的时间,大大减少。
好在太子的不正常,也只持续了月余,越来越繁忙的事务,便让他白日里须得去各处衙门办事,不能再多呆都东宫。
待得忙过一段时间,太子与沈采苡说起了吐蕃事情。
吐蕃与大靖朝的间隔有些远,双方之间隔着艰险地形,交往不算太多,只是草原归属于大靖朝之后,在经过一年多的休养生息,大靖朝悍勇的军队,有了在赋税改革后、逐渐强大的财力支持,无论是刀剑甲胄,还是粮草辎重,供给都是十分充足。
朝廷也不吝啬赏赐与抚恤。
这就让那些将士在战场上,越加悍不畏死,这样一支精兵,逐渐对吐蕃形成了威胁。
吐蕃虽然自成一国,也与如今大靖朝的制度十分不同,且如今吐蕃国力并不弱,但吐蕃在衡量一番之后,却决定派出使节前来大靖朝称臣上贡,尊大靖朝为上国,并希望求娶公主。
这个消息,是通过温兴海的渠道,率先传到太子耳中的,且温兴海还言,吐蕃已经悄然派人,在使节团之前,赶往京城,目的是贿赂游说大靖朝宠臣,以求让隆安帝答应吐蕃请求。
太子询问沈采苡对此事意见。
沈采苡手指搭在白瓷的茶盏上,凝神思索。
吐蕃的情形,沈采苡很清楚。
如今吐蕃的赞普,乃是一位能人。
他从父亲的手上,接过了赞普之位,但并未像是其他赞普一样因循守旧,反而锐意进取,在继位之后,以强硬手段平定了贵族内乱,并迁都逻些。
若说之前的吐蕃,如同西南苗人一般,只有类似土司一样的头领,并无君王的话,如今的吐蕃赞普,便可算成开国皇帝一般的人物。
他在学习大靖朝的制度,却又没有完全照搬大靖朝的制度,反而做了适度的改变,使之更加适应吐蕃国情。
这真的是个人物。
若是放在大靖朝不够强盛时候,吐蕃和胡蛮联合,将会是大靖朝的心腹大患。
然如今胡蛮已经被征服,大靖朝的国力正在逐渐变得强盛,而这种势头,并未有减缓的趋势,由此可知,再过得十来年,大靖朝将会以一种霸主的姿态,睥睨四邻,并逐一把他们占领征服。
吐蕃虽然比其他国家都强盛,且有地势作为天险,易守难攻,风土民情也与大靖朝大不相同,但想来最后结果不会有什么例外。
既然如此,此时接受对方称臣,得些微薄上贡,却要厚赐,并下嫁公主,便没有任何的必要下嫁公主,为了不坠上国的威名,所陪嫁之物,都需精心,这些,便已经不是数目了。
绝对是亏本的买卖。
沈采苡抬头,与太子说:“这事情,怎么想怎么亏本,殿下觉得呢?”
太子握住了沈采苡搭在白瓷杯上的手,轻轻捏着指尖,与沈采苡说道:“可也有另一种处置方式。”
沈采苡疑惑看太子。
太子如今逐渐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储君,便是沈采苡心思通透,也不是次次都能明了太子的想法。
因为有孕,沈采苡如今比之前丰润了一些,然眸子却如少女时候一般,灵动狡黠,太子忍不住低头,在她眼睑印下一吻,在沈采苡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