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我们回家啦!”尤娜欢呼一声倒在沙发上,笑嘻嘻地逗弄着围过来的小笨手,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尤娜小姐,欢迎回家。”似乎是被她的情绪所感染,星期五沉稳的御姐音里也带上了丝丝笑意,“今天晚上您打算做什么菜?”
“托尼应该赶不回来吧?那点个外卖好了,一个人在家根本就不想动啊。”尤娜懒洋洋地在沙发上躺平,星期五贴心地在光屏罗列出了各色美食供她挑选。“这种时候,当然是要来一个肥宅快乐桶啊~”托虫族女王的福,尤娜不需要知道什么是身材管理,可乐薯片甜甜圈,汉堡披萨冰淇淋,想吃就吃!
然后躺在零食堆的尤娜并没能度过一个惬意的夜晚——满脸血污的托尼穿着一身破碎的盔甲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
“托尼!”尤娜被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扶他,却被战衣的重量压得跌坐在地。一同跪倒的托尼制止了她想要站起来的动作,沉默地抱住了她的腰,把头埋进了她怀里。
察觉到对方异常悲伤和低落的情绪,尤娜顺着他的力道放松身体,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抚:“没事了,托尼,你回家了,我在这儿呢,没事了......”她并不着急询问托尼在抓捕泽莫的过程中遭遇了什么,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现在,她的爱人表达出的最迫切的需要,是自己的安慰和拥抱。
尤娜耐心地梳理着托尼的短发,当她察觉到胸口的湿意时,手上的动作便越发温柔了起来。他的头发被水打湿,结成了一绺一绺的小束,其中还夹杂着碎石和金属碎屑。尤娜细心地将它们清理干净,在头顶印下疼惜的一吻,然后紧密地环抱住爱人的脖颈,让他真切地感受自己的存在:“亲爱的,我在这儿呢,没事的,都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托尼的声音从她胸前闷闷地传来:“冬兵杀了我的父母,队长不让我杀他,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寥寥几句无异于晴天霹雳,尤娜愣了愣,随即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托尼......我很抱歉......”她不敢想象托尼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是什么样的心情……对父亲的愧疚、对母亲的思念、对仇人的憎恶、对朋友的失望、对自己的痛恨——这一切足以将任何人打倒,更何况是早已伤痕累累的他。
“他怎么能这么做......父亲那么欣赏他,无数次称赞他是一个伟大的人,还亲手制造了那盾牌,他怎么能......”他的声音逐渐低沉,几不可闻,“我以为他是朋友......是父亲的朋友......是我的朋友......”
尤娜当然知道托尼口中的“他”是指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看过两部美队的她并不意外史蒂夫对巴基的维护,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把托尼伤得如此之深。巴基是他的朋友,难道托尼不是吗?平日里托尼对他那么好,他就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吗?尤娜的心中不可抑制地对史蒂夫产生了怨恨和愤怒的情绪,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责备。
她明明知道是九头蛇设计害死老斯塔克夫妇的,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呢?如果她当初说出了实情,托尼现在会不会就没有这么痛苦了?她以为自己是在照顾托尼的情绪,可她有什么资格隐瞒真相呢?尤娜紧紧闭上双眼,自责与懊悔驱使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向爱人道歉:“对不起,托尼,对不起......”
托尼终于抬起头来看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甜心,这并不是你的错。”布满红血丝的焦糖色大眼中泛着淡淡的泪光,他凑上前吻了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