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竟是几日里,难得的好心情。
“你是第一个,在乎什么是我要的的人。”他想要的并不多,只是在这不多的东西里,也是很少有能得到的。他从未刻意的与人说过这些,他不需要那些无用的怜悯,可是今日,他想说。
憋了几千年的话,今天突然就有了想要倾吐的欲,望。
“我的母神,永远都是这样,为我决定,我应该有什么,不应该有什么,什么应该让着弟弟,什么应该假作不知。”感觉眼眶中开始灼热,润玉微微仰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脆弱。
“而我的弟弟呢?他大约,已经习惯了吧,习惯了他想要的东西,我都会让给他,他从来都不觉得,夺走兄长的妻子,是有什么问题的。大约是觉得,我也会退让的吧?所以他可以理直气壮的来和我说,让我解除与觅儿的婚约。”润玉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指尖叩着坚硬的边缘,已微微发白。
看着眼前快被悲伤淹没的人,洞庭君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僵硬着举起手,轻轻的放在他的头上,微皱起眉心,只是冰冷的面具,掩盖了他所有的情绪。
头上温暖的触感让润玉沉迷,从未有人会以这种姿态安慰他。
“很快,天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伤害你了。”话音既落,房内已没有了洞庭君的身影。润玉略感失落。
九霄云殿上,众仙议论纷纷,而议论的中心,正是那个突然在议事之时,出现在大殿上的洞庭君。
“怎么,天帝陛下不是说,您自会查清楚么?这……也有七日了吧?我龙鱼族的公主,头七都过了,您这还没查清楚么?”
洞庭君昂然而立,强硬的质问着端坐在高位之上的人。
“大胆!你这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太微尚未说话,荼姚便忍不住先跳了出来,不过看她的态度,应该还不知道洞庭君毁了她送的丝麻丧服的事情。
“敬人者,人恒敬之。”
“洞庭君,你空口指控,毫无凭据,本座便是想为你主持公道,也是有心无力呀。”太微说的一脸正气,仿佛真的是为此可惜一般。
“好,我们先不说荼姚灭我龙鱼族,杀害先花神之事,我们就说说她私刑谋害我龙鱼族仅剩的公主,与其子嗣,如何?”
语音刚落,大殿中仿佛滚油中倒入了水一般,瞬间沸腾起来。
天后杀了先花神,覆灭龙鱼族?天呐,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而且居然还痛下狠手,连仅剩的龙鱼族公主都不放过,如此心狠手辣,何意堪当为天后啊?想当年龙鱼一族被人屠族,却不知是何人作为,看来这洞庭君到不一定是信口开河,不然何以这么多年,竟成了一桩悬案?
更有甚者在猜,当年先花神与当今天帝陛下的风流韵事,不少人都是知道的,但是最后陛下却不声不响的娶了鸟族的荼姚,先花神无故逝世。要知道,作为上神,有着无比漫长的生命,怎么可能无故便身死?
下面众仙议论纷纷,端坐凤坐之上的荼姚却坐不住了。
“来人,给我拿下这个狂妄放肆之徒,竟敢妄议天后!罪无可恕!”
太微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天兵自殿外冲了进来,将独独立在中央的洞庭君团团包围。
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这一幕,还真是熟悉。锋利如刀般的眼神看向上位的两人,铺天盖地的水系灵力灌满了整个九霄云殿。
最先支撑不住的便是荼姚,她所修乃火,本应水火相克,可两人修为是在相差太多,而洞庭君又是有意针对,一口鲜血便喷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绝对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