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死了,他也伤心,但松了一口气之余,没想到润玉竟想走上同一条路。可他生性洛阔爱自由,更是不愿受这恩恩怨怨的束缚,他为干娘所做的,自觉以足以报答养育之恩!万不愿在做这仇恨的马前卒!
“你不愿随我?”
彦佑有些愧疚的低下头。润玉为了洞庭水族,一人承下三万到天刑,他们都感恩在心,可他如今,真的不愿违背本心了。
“既然如此,道不容不相为谋,日后山水有相逢,就此别过吧。”
润玉并没有怨他的意思,这条路,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他们也资格要求任何人,陪他走上这条不归路,包括邝露,她若想走,他亦不会强留。她乃太巳仙人的掌上明珠,自有更好的去处。
想到这抬眼看向邝露,邝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邝露愿誓死追随殿下!”
润玉目光悠远的望向天际,那个人,今日也不在。
“起来吧。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想清楚。”邝露与彦佑都退出了大殿,彦佑欲言又止,想想还是没有说什么。
一连三日,鸟族方面并无其他动静传来。
润玉来到省经阁,本是想找一本曾记载众神的本纪,没想到却碰到了穗禾与太微天帝。穗禾正为鸟族之事向太微请罪。润玉索性出来,卖了个好,看似为穗禾说了几句话,实则却把出使鸟族之事揽在了自己手中,更是拿到了太微手中的赤霄剑。
润玉颇为嘲讽的一笑,他的父帝,便是这般薄情的,不过数日,便将这赤霄剑另付他人。
“殿下!”是邝露。
“何事?”
“听说,锦觅仙子偷入栖梧宫,被穗禾捉住了把柄,如今两方正于栖梧宫对峙。”邝露本不想说,关于锦觅之事,她一向明白避嫌,毕竟她的心思,殿下并非全然不知。可如今锦觅仙子被穗禾公主困在栖梧宫,她说不说,只怕日后殿下要怪她。
润玉用力闭了一下双眸,觅儿,不过三日?你便在记不得他是你杀母仇人之子了吗?你当真如此爱他?既然如此,不要怪我,觅儿,不要怪我!
一甩袍袖疾步向栖梧宫而去。
穗禾,看来我刚刚还是太仁慈了!
栖梧宫内穗禾盘踞殿门,锦觅则被旭凤拉着与她对面而立。
“旭凤,今日你这栖梧宫,当真热闹。”润玉迈步而入,脸上仍是平日闲适而温润的笑。
锦觅颇为不自在的往旭凤身后躲了躲,而旭凤想起那日父帝面前请求解除他二人婚约时润玉的言辞,心下也是颇为不快,只是怏怏得的叫了一声兄长,穗禾看着他的目光,更是不善。
“怎么?我来的不太是时候?”润玉故作不知的询问。
“不是的,小鱼仙倌,我……”
“夜神殿下,火神殿下正在被禁足当中,并且陛下不允许有人来此,不知您来此处,是做什么?”穗禾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锦觅的话。
“穗禾公主说笑了,您来得,润玉又如何便来不得呢?”一边说一边以眼神示意锦觅稍安勿躁。
穗禾自然看不惯他们眉来眼去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夜神殿下,我奉劝你一句,自己的未婚妻,还是看好为好,不然小心哪天便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说着还恶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