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的心思执念,才是最不可掌控之物,润玉心头一紧,天界正值万象更替之时,他没有办法放手,修行者若遇心魔劫,多数会选择历劫,尤其天界仙人,有玄机仙子相助,有目的性的凡间走上一遭,实在不行,多去几次,总是能解开这心结执念,去了心魔的。可他不行,天界此时万不能离开的!
盘膝而坐,灵力飞速穿梭吸收,想以灵力试探,看是否当暂时封印,虽此法会留下巨大隐患,可总比他这随时都可能心魔爆发来的要好。
意识海中,一团黝黑的灵雾像是心脏一般,有节奏的缓慢跳动着,润玉调动灵力,缓慢的在它周围筑起厚实的灵力屏障,而那团黑雾似乎是毫无所觉一般,任由灵力将自己缠绕,包裹,灵力充斥整个意识海,将其封印……
不知过了多久,润玉才轻呼出一口浊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此番封信,灵力耗损巨大,封印意识海,更相当于封信了他大部分实力。此时的润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脱力一般的虚脱了。
“陛下,您还好么?”邝露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润玉已有三日未曾出门了,而里面传来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她焦急,又不敢就这么直接闯入,门前来回的踱步,直到里面的气息不再继续变弱,稳定了下来,她才敢出声询问。
“无碍,进来吧……”
邝露得到允许,赶紧推门而入。
“陛下!”邝露大惊,不过三日,他竟变的如此虚弱?
“无碍。”润玉说罢起身,竟是一晃,邝露赶紧伸手扶住,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
“陛下,你怎么会,变得如此虚弱?”
收回扶着邝露的那只手,稳住身形。
“不过是练功出了些岔子,莫要外传。”是他疏忽大意了,心魔蛰伏如此之久,他才发现,之前只当杂事纷踏而至,加之身份转变而不得不改形式做法,而且在应鳞在时,他往往会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平和,竟丝毫未发现有心魔作祟!
“是,陛下,只是情况如此严重,不如传来岐黄……”
“不必!”还未等邝露说完,润玉便举手打断了她。
“本座不一样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知道了么?”如今大局不稳,他必须保证天界绝不能生变!如今正是人心浮动之际,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出任何问题!
“那我去找洞……”
“本座说不必!”他若想来,自然会来,更何况,早已下定决心,不能再依靠旁人!
“邝露,你退下吧,去通知众仙,明日朝会。”说罢盘膝坐回床边,不再理会邝露。
看着那个背脊笔直,不论何时都是如此的人,陛下,你可知你此时有多虚弱?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的唇,让他看起来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倒,可他偏偏端坐如松柏。
陛下,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帮你……
邝露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寝殿,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邝露才放任自己的眼泪落了下来,她看着他从那个温润无争的少年,被磨砺成如今这般样子。可她能做的,竟是这么少,她想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顶上去,却每每只能发现自己的无力与束手无策。
腰上玉佩微光飘过,邝露才擦去眼泪,执起观看,玉佩像一个月牙,原本中间还有一个圆珠的,她送给了鲤儿,是以只要鲤儿朝着那一般玉佩输入灵力,她便会有所感应,玉佩发光,应当是鲤儿找她,莫非是,洞庭君回来了?
想到这大喜,赶紧赶去了洞庭湖。
一到洞庭,果然,鲤儿说,洞庭君刚回来了。
怀着忐忑的心思,邝露求见了洞庭君。陛下不允许她将他的情况告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