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鳞亦是为之动容,忽然发现,自己的拒绝似乎来的晚了。他们生命中的执念有多深,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可是,应鳞不由得质疑自己,他是真的爱他吗?他又是真的不爱他吗?
“应鳞?”再坚定的信心,在心上人面前,都是心虚的,怕他拒绝的,就算心硬如铁,可面对心上人的一面,永远都是柔软的。被拒绝会痛,被打击会痛,被冷落会痛。
“我心中,润玉便如同弟弟”
润玉精致的眉眼间,浮现几分嘲讽与笑意。刻意贴近了他几分。懊恼的发展明明于他一模一样的脸,偏偏要比他高出一截。
“你可以换一种理由,你会对弟弟,有那种反应?”
应鳞一时哑口无言。
“应鳞,是不是要等到哪日,我身归天地,你才肯承认?”
“胡说什么,有我在一起,便会护你一日,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应鳞蹙眉,不喜欢听到他如此说。
“这又有什么好避讳的?人有生老病死,神有天人五衰,所以应鳞,你真的要等到那一日吗?”微斜着头,看着应鳞的眸中,满是悲哀。
隔了很久,应鳞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好好想想。”
润玉心中窃喜,面上不漏声色的低垂下了头,似是难过,似是妥协。
“好,我不逼你。”
应鳞心中无奈,他总是对他狠不下心的,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应鳞回了洞庭。
只是人是回了洞庭,心却被强留在了天界一般,神思不属的坐在靠椅之上,一手拖着下巴看着几案发呆,脑海中一会转过润玉的一颦一笑,一会又想到他哀求他时的悲伤,想到他失去娘亲时一人独坐床脚哭泣的样子,又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心。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今日那尴尬的片刻,白皙的手腕,纤长的颈项……
应鳞猛的回神,甩了一下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对那一幕印象如此深刻!居然会想到……
心中暗恼自己登徒浪子!
他倾心于锦觅之时,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也有如此孟浪的一日,这几十万年,当真是白活了!难道真如润玉所言,他于他,也并非无意?可应鳞难以跨过心的的结,自己会爱上自己?荒谬,可一个人的反应,又如何骗得过自己?他不愿因为他的自欺欺人,让润玉难过,可他更怕一时的错觉,给润玉带来更大的伤害。
心中挣扎犹豫,难下定论。
却说润玉。
待应鳞走后,拢起有些松散的衣领,颇为得意的低笑。只要确定了应鳞于他并非无意,那一切的阻碍,又有什么关系?什么天道伦理,莫说他根本不相信他二人是亲兄弟,便是真是,天意阻他,就翻了这天,又能如何?
“邝露!”
“陛下!”时刻守着璇玑宫的人,一听召唤,立刻来了寝殿。
“去将缘机子仙子请来,本座有话要问。”既然他与锦觅有缘无份,自然该解决了这无用的婚事。
“哦,对了,顺便请来叔父,就说有事要找他。”
“是,陛下!”见他轻松的模样,邝露也是放心不少。
缘机仙子与丹朱都奇怪的很,这位天帝陛下自登天位,与他们这些无甚大用的小仙,并不亲近,今日突然召见,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丹朱也是心里愤恨,恨润玉心狠手辣,囚禁亲父,天理难容!更是驱逐了凤娃!他们可是亲兄弟,